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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溯停下了脚步,将披风系带替姬未湫系好,道:“不冷。”
姬未湫嘟哝道:“不冷手还那么凉……”
虽然姬溯的体温一直都是要比正常人要凉一些,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模样,并且壮得能打死三头牛,但姬未湫每每不小心碰到,都觉得姬溯是不是生病了。
他想说要不请胡老太医看看,可转念一想要是姬溯有问题,必然早就找胡老太医看过了,如今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胡老太医也没办法,要么这事儿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
姬未湫觉得应该是后者。
他握紧了姬溯的手,他有机会再去请太医来给姬溯看看吧,就当是安安心也好。
等进了清宁殿,暖风扑面而来,姬未湫深吸了一口气,清宁殿中弥漫的沉郁香气重新填满了他的四肢百骸,别说,也就几天没闻见,还怪想念的。
他侧脸小心翼翼看了看姬溯的神色,姬溯一如既往,似乎并没有将方才他和眠鲤调侃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他又不敢确定,生怕是姬溯憋着气不愿与他发作,两人坐上了罗汉床,姬未湫想了想,干脆与姬溯坐在了一边,姬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
姬未湫又往他的方向靠了靠,挨在了姬溯的身上,试探道:“皇兄没有不高兴吧?”
他有些怕姬溯生气。
姬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薄唇轻启:“没有。”
“真的?”
姬未湫道:“我和眠鲤清清白白,方才只是玩闹,绝无非分之想,你要是在意,我以后注意些,不会了。”
姬溯的神情明显温和了不少,姬未湫察觉了,顿时挂在了姬溯身上,在他脸上亲了两口,与他道:“皇兄你吃醋了吧?”
“没有。”
姬溯平静又淡然,仿佛托着姬未湫防止他掉下去的人不是他一样。
姬未湫意识到什么,笑得得意又张狂:“那皇兄你在意我与人调笑吗?”
“……”
姬溯没有说话。
姬未湫挑着他的下巴,仿佛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恶霸:“皇兄,你快说呀,你这样不开口,我怎么知道你在意不在意?”
两人的目光在无形中相触,谁也没有挪开,姬未湫定定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复。
似乎过去了许久,又似乎过去了一瞬,姬溯垂下了眼帘:“在意。”
随着这两个字,殿中氛围为之一松。
“那你方才怎么不训斥我两句?”
姬未湫笑问道。
忽然之间,姬未湫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姬溯扣着他的腰,将他按入了怀中,困得他动弹不得,姬溯近乎冷硬地说:“你没有机会。”
这个小东西真是重不得轻不得。
姬溯平静地想着。
他方才看见小孩儿与眠鲤调笑,自然不悦,可开口的前一刻便又觉得小孩儿不过是近乎与友人之间的调笑,而非是情-欲之念,真因为此事训斥他,未免将小孩儿管得太死。
为了这等小事,叫小孩儿心中有所不愉,不值得。
故而,他一字未言。
小孩儿与他好声好气地解释,一派小心翼翼看着他的时候,他又觉得或许不差这一件事了,他似乎对小孩儿已经太过严厉了。
他在惧怕他。
可他并不希望他惧怕他。
姬未湫眉飞色舞地从姬溯怀里挣扎起来,他捧着姬溯的脸,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两下,他道:“今日斋戒结束了。”
“明天不用上朝,我们坐马车去甘泉别苑。”
姬未湫目光灼灼:“我这几天都有很听话,祭祖也好好的办完了。”
姬溯应了一声,似是在询问他:“嗯?”
姬未湫道:“我要奖励!”
“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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