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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外祖父江武文,拳头紧攥,额蹙心痛的样子,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好几岁。
外祖母郑氏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腿脚一个没站稳,连连后退几步,直直的退到背靠着墙面。
舅娘魏氏见婆母有些站不稳,赶忙过去搀扶着。
“不……不,一定是月月在逗外祖母玩,对不对?”
白发人送黑发人,谁能接受这种事实?郑氏腿脚发软,舅娘魏氏根本扶不住,只好任由婆母的身子顺着墙面缓缓坐在地上。
郑氏心胆俱裂的呜咽道:“盼儿……我的盼儿……”
外祖父江武文颤颤巍巍挪动着脚步,动作缓慢很是吃力,来到安月面前蹲下身,两眼空洞无神的问道。
“月月,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安月仔细回想着说道:“舅舅、舅娘大婚之日,我们同大家道别后,如同往常一样,一家四口往回家方向走。”
“谁知走到半路,突然从我们前方冲出一群手持凶器的蒙面歹人。”
“爹爹与娘亲及时将我和弟弟推倒在路边田里,叮嘱我们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作声……”
当时安月双手紧紧捂住安年的眼睛和嘴巴,而她却眼睁睁看见爹爹、娘亲倒在血泊之中。
姐弟俩吓得不敢吱声儿,在田里一直蜷缩着。
由于安月亲眼所见一切发生,惊吓过度晕倒在田里。
安年见姐姐晕倒,着急的大声哭喊,才引来了路过的人。
路人好心将姐弟二人带回自己家,第二日天亮,才将她们姐弟俩送回安家。
回到安家,安月就一直高烧不退,昏睡不醒。
足足两日,安月才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
此时的外祖父眉心紧皱,坐在门旁的矮凳上,怒目切齿的说道。
“发生此等大事,已时过多日,他安家直至今日,还未找人送信于我。”
舅舅江成海怒不可遏的道:“他们安家真是欺人太甚!
!
难不成是以为我江家没人了!
!”
安月揉了揉哭肿的双眼,再次说道:“我醒来后才得知,爹爹和娘亲已经被他们草草安葬。”
此刻,坐在地上的外祖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捶胸顿足道:“我可怜的盼儿,临了也没能见上我们老俩口一面啊……”
安月抽气着再次开口道:“爹爹留下的家产被他们全部霸占,我向祖父祖母讨要,祖父祖母非但不给,还将我和弟弟赶出家门。”
舅娘魏氏听了,也是潸然泪下,掩面哭着说道:“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狠毒的长辈,竟将自己的亲孙子孙女赶出家门!”
“我与弟弟无处可去,好不容易才找寻着来到这里。”
江成海将搭在肩上的汗巾怒摔在地。
说道:“爹、娘明日孩儿就带着江家人,去他们安家讨要个说法!”
江武文两眼无神,眼中再无往日神采,十分沮丧的说道:“天色已晚,你们夫妇二人先回屋休息吧!”
魏氏听到家主公发话,便劝拉着丈夫回屋。
江成海见老爷子对他提出的请求绝口不提,内心既是愤怒又很无奈。
被魏氏生拉硬拽的拖走,依然回头说道:“爹!
姐姐死得不明不白,他们安家草草了事埋葬,还将姐姐两个孩子赶出家门,霸占家产,您真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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