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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看着直发笑,也不由的感叹道:或许安年此时的快乐,才是他这个年龄本该拥有的快乐。
夜已深,四个人一高兴,都喝得有些微醺。
这时张凯媳妇李氏从家里打着油灯,准备来接他们父子俩。
村长说要回家,于是,便借了一盏油灯给他提着回家。
安月与外祖母郑氏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一家人和往常一样洗漱泡脚,终于睡下。
第二日,安月早早起床,穿好衣服去伙房做早饭。
有红薯、鸡蛋、米粥,一家人吃完早饭。
外祖父依然是在屋檐下抽旱烟,安月搬了一个矮凳,坐在外祖父面前。
说道:“外祖父,明年立春后,月月和年年便要回安家。”
“遂今日想让外祖父陪月月去一趟安家,去看看田地。”
外祖父听了,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慢慢站起身,说道:“月月,进屋说吧!”
他坐在吃饭的桌凳上,吐了一口烟雾,反问着安月道:“月月,你真打算和年年回安家?”
安月抿了抿嘴,点点头。
正在擦桌子的外祖母听后,眉心骤然一紧,直接坐了下来,一脸着急的说道:“月月,不行呐!
你们还这么小,我们不放心。”
外祖母指尖紧紧掐着粗布,不安的说道:“你们俩回去之后,家中无大人,安家那一家老小,还不得将你们活吞了?”
外祖母郑氏所担忧的,安月又何尝没想过?只是姐弟俩是安家人,本不该在江家一直住着,回安家那是早晚的事。
还有,安家人若是真找事,安月也不怕他们,直接硬刚到底,不用顾及任何情面。
但在江家却不同,碍于顾及外祖父祖母、舅舅的面子,魏氏蹬鼻子上脸,辱骂姐弟俩,还将安年打得全身是伤,姐弟俩也只能咬紧牙,一忍再忍。
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其中的酸楚与委屈,只有姐弟俩自己能体会。
在外祖父家虽有人照看着,但安月知道,外祖父祖母夹在中间,亦是左右为难。
现如今,魏氏怀胎不稳,还总爱作妖。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要是哪天真有个闪失,定会赖在姐弟俩头上。
到时候魏家又少不了来江家大闹一场。
届时又是一大堆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事。
与其结果是那样,还不如尽早抽身,带着安年回安家,好好种田种地过姐弟俩的日子。
安月安慰道:“外祖父祖母,只要有你们,安家人便不敢对我们姐弟俩如何,还请放心!”
外祖父江武文看了看安月与安年,神情里若有所思,他又何尝不知,姐弟俩在这个家,受了多少委屈。
现实很无奈,他们在一天天老去,已经护不了她们姐弟俩,也只好答应她,让她去成长。
外祖父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成,咱们今日先去看看,定要早去早回,下午村民们会送鱼来换银钱。”
话刚说完,又连忙提醒道:“哦!
对了,莫要忘了带上屋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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