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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婚事就不由自己了。
很可能会被选一个比荣国公世子更糟糕的人。
嫁人,似乎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不管嫁给谁,温灼瑾都没有期待。
她期待的是……若是不嫁人,她要怎么拒绝,要何去何从?她要给那女子治疗,想掰正她的观念,然后呢,莫非要娶她不成?原是想到侯府被姜嬷嬷絮叨着清净下脑袋的,结果脑袋里更混乱了。
温灼瑾沉默着吃完饭,洗漱后又就着蜡烛看了一会儿香毒笔记这才去睡觉。
不知是心里事的影响,还是残余的催-情香的效果。
温灼瑾做了个梦,梦到她成婚了,穿着大红喜服,而和她成婚的人,是“柳素娘”
,同样穿着喜服,凤冠霞帔,红绸盖头下湿漉漉的眸子纯澈清透,粉晕布在眼周,如桃花盛开。
唇瓣开合,粉嫩的舌尖轻动,不知说了什么。
梦里的温灼瑾没了顾忌,竟是凑过舔她的唇瓣,去扯她的喜服。
一件件被剥落后,画面模糊,如有一层雾气。
温灼瑾心里躁动,想做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做,只是像吃饴糖一样一点点的舔。
还没尝出什么味道,便被推开,娇弱乖顺的人,变得极抗拒,手里拿着血淋淋的断簪……温灼瑾醒来时,寝衣汗湿,额头冒着汗,捂住梦中被刺的胸口,神思恍惚的呆愣了许久。
无法再睡着,温灼瑾唤了守夜的青桂点蜡烛,洗漱了下后,天还未亮,便又拿起香毒笔记看起来。
辰时后,温灼瑾吃了早食便出门了。
昨日武元珩没有递消息给她,今日不知道如何了,温灼瑾先去约好的店铺,差人去叫武元珩来见面。
武元珩来时,温灼瑾看到他显得很憔悴的样子心里一跳。
“表哥,情况怎么样?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温灼瑾急忙问。
“昨日送了父亲母亲上路,晚上没有睡好。”
武元珩说,显得有些疲累。
“上路?舅舅和舅母已经去了肇州?你为何不给我送消息?我都没能送他们。”
温灼瑾吃了一惊。
她还想送送舅舅他们,再留些银子给他们。
“阿灼,你莫急。
接父亲出来后,父亲知道我拿了你送来的银子疏通关系,将我大骂了一顿,若不是我要参加春闱,父亲是不会让我留下来的。
这是父亲写下的欠条还有剩下的所有银子,你拿着吧。”
武元珩说着,给了温灼瑾一袋碎银和一张纸,上面是舅舅的笔迹,端方雅正。
温灼瑾看到银票和欠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碎银子没多少,但是温灼瑾知道,这可能是舅舅他们剩下的所有了。
“阿灼,你给了我多少,我本就要还你的。
这次父亲的情况算是好的了。
没有削为贱籍,我还能参加春闱。
多亏阿灼你给的那些银子。
只是国公府的婚约被退,父亲很难过,觉得是他连累了你,又害你少了那么多嫁妆,以后嫁人要被看低的。
如今朝廷动荡,稍不注意就会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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