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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叔,你不用再纠结了,我真的都知道了。
前几天我突然翻到之前给我爸看病的那个医生的电话,我为了表达他当年对我爸和我们家的照顾之情,特意打电话过去寒暄了一阵,他把真实情况都告诉我了。”
苏阳已经很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
“你是说那个李大伟李大夫?”
韩卫国听的一阵云里雾里的,心里嘀咕着:“不可能啊,这事当年知道的就我们两对夫妻和葛三军以及经手的警察,警察肯定不会胡乱说这事,葛三军出狱没多久不就心脏病犯了,人都死了怎么说,况且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光彩的事情。
但李大伟怎么知道苏阳是买来的?奇怪!”
“韩叔,您就别疑惑了,李大夫把实情都告诉我了,我也知道一切情况,但是,我不怕,我有勇气去面对未来的生活,我有信心过好以后的人生。”
苏阳说的斩钉截铁,言语间充满了豪情壮志。
韩东疑惑地看着苏阳,又疑惑地看着韩卫国,用眼神在韩卫国的脸上寻求着答案。
韩卫国鼓足了勇气问道:“阳阳,韩叔我年龄可能有点大了,你说的什么我没听明白,要不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看看和韩叔想的是不是一件事情。”
苏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说道:“我爸的病就是他那个瘫痪的病是会遗传的,对不对?李大夫已经给我说了,我到了三十岁就有可能发病,像我爸一样躺在床上度过余生。”
说完眼眶就红了。
“啊?苏阳,你别胡说!
这怎么可能?!
现在科技这么好,没有什么病治不好的!”
韩东一激动抓住苏阳一只胳膊,红着眼眶说,“爸,你说是不是?”
他极力向韩卫国寻求着肯定答案。
韩卫国此时内心十分矛盾,看惯了他自己的好兄弟学军躺了大半生,他知道下半生躺在床上是多么的无助,一个正在意气奋发的青年如果知道自己的下半生将要与床榻为伴将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但是,他又十分欣喜,苏阳并不会遗传苏学军的疾病后半生躺在床上度过,可苏阳说的这一点恰恰印证了苏阳并不知道他自己不是苏学军夫妇的亲生儿子,而是苏学军夫妇买来的孩子,从小被拐卖的出身肯定也能另苏阳难过悲伤好久的。
韩卫国转过正对着苏阳和韩东的身体,转身走了两步,又转身走了回来,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健壮的青年,低沉着嗓音说道:“苏阳,事情也许不是你知道的那样!”
话音刚落,从拐角的一颗大银杏树后拐出一个身影,三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江曼。
“对,苏阳,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曼慢慢走近,边走边说,脸上明显滚过泪珠。
“你怎么来了?”
韩东朝着江曼走了几步,想仔细看看江曼的神色。
江曼直接从韩东身边走过,径直走向苏阳,一脸关切地看着苏阳:“苏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论你会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永远陪着你,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你妈妈能做到的事情,有往事重提
时间就在韩卫国说出秘密的那一刻仿佛静止了。
韩东不可思议地长大了嘴巴,江曼满眼心疼地看着苏阳,苏阳一脸不可名状的神情,谁都不知道苏阳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是侥幸?是欣喜?是错愕?还是更深的愤怒?
苏阳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着,几个意思谁都不知道。
韩卫国满眼担忧地看着苏阳,苏阳眼神空洞了起来。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叔,您能不能告诉我真相?”
苏阳用渴求的眼神看着韩卫国。
韩卫国轻轻点了点头,扫视了一遍面前的三个年轻人,神思飘到了二十六年前。
“那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韩卫国转身在公园的道路旁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江曼和苏阳分别坐在他的左右,韩东蹲在他对面,对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娓娓道来:“二十六年前,你的父亲苏学军意气奋发,志气昂扬,是我们厂里的高级电焊工,高超的焊接技术令他在厂里风头无两,多次在厂与厂的比赛中夺魁,是厂子里重点培养的好苗子。
你的母亲蒋艳芬是我们厂里后勤部的一枝花,当时很多人都对她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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