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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长寿神色复杂的扶了扶胡须,与陈逍遥面面相觑,随后面露为难,陈逍遥目光深邃而内疚,歉意道:“你现在身份不好说,月前从外头回来,你的病莫名恶化了,真怪在下没照顾好你。”
宋无溪微愣一瞬,先不说距离不夜城的破事儿已经过去快一个月,现在他的身份竟受到怀疑,宋无溪在地上艰难的蠕动起来:“
我就是宋无为,什么叫身份不好说?”
宋无溪突然想到什么:“是己生做了什么事吗?还是说是‘地水师’?现在还是幻觉?”
言长寿见宋无溪这般模样,有些害怕连连退后几步,长叹几声将事道来。
一个月前,宋无溪与陈逍遥回到清风观后,清风观就开始发生怪事,先是各种法事的祭具失踪,再是夜半弟子们于长廊见着鬼影,道观闹鬼本来就戏谈所以大伙便此事为人所为,打算埋伏瞧瞧是何人装神弄鬼。
最后深更半夜在清风殿的神仙前见着神志不清的宋无溪,先前大伙听闻宋无溪有自尽倾向,也不顾宋无溪是否是那装神弄鬼的人,真怕一个疏忽大意让他死在清风观里头,传出去也叫人言语,于是便将他绑了起来置与此地。
“我不在时竟发生这般事?言道医,现在我回来了,您能先把我解绑吗?”
宋无溪先前从未离开过如此长的时间,一个月足够干很多事了,可己生生心热切,怎会自寻短见。
还有这里头有其他古怪的地方,清风殿长年锁着门,里头供奉着清风观的祖师爷们,但却不让弟子进入其中拜祖师爷,说是什么怕扰祖师爷的新规矩,不知己生是怎么进到里头的。
宋无溪似乎想起来了依稀,有了一个那么着的印象,没准还真是他自己去的,但是至于去那里做什么又看见了何事儿?
他想不起来了。
言长寿面露关切:“无为,你现在能让己生出来交谈一番吗?”
“我试试。”
宋无溪长舒一口气,屏气闭目,随后缓缓睁眼,对上言长寿、陈逍遥二人期待的目光,失落道:“不能。”
“既然回来了,有要事那就先去见师父吧。”
陈逍遥听言长寿表了态,上前给宋无溪松绑,三人就这么去见师父。
师父如往常在书房研究经文,言长寿轻轻叩门:“观主,无为想要见您。”
师父将书籍放在一旁:“不必过多礼数,进来吧。”
宋无溪先一步跨进书房,行礼道:“师父,我怀疑现在的逍遥师兄是极道假扮的,模样是师兄的模样,应该为易容术所化。”
旁边的陈逍遥正欲偷摸着在台子上顺个果子进兜里,突然被提起,闻见宋无溪语出惊人,再回头见师父、言长寿正盯着自己,不由面露疑惑的歪头,脸不红心不跳的道了一句:“啊?在下是极道?在下识字,怎么字成句就识不得了?”
随后陈逍遥轻“哦~”
一声,表示理解:“看来无为师弟是落下心病了。”
“我没病,我只是怀疑。”
“师弟,极道即使能易容成在下英俊潇洒的模样,但学不来在下那风流倜傥的气质。”
宋无溪见师父沉默不语似在思索,言长寿惊疑不定:“无为啊,这事儿你是从哪听闻的?极道混入清风观可不是小事儿。”
陈逍遥也附和着赔笑道:“是啊,极道混入清风观可不是小事儿,无为师弟啊,瞧瞧你这玩笑开的,真比檐外雪还冷。”
说着手不自觉的就要往宋无溪肩膀上搭,不料宋无溪侧身一躲,搭了个空。
“无为,虽然怀疑非莫空有所生,但你近日状况为师也看在眼里...”
见师父发话,宋无溪心里也对此有一个底了,师父把话说的委婉,无疑是认为自己又在胡言乱语。
“你觉得你说的话可让人信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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