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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夜真早有戒备,随即一翻身爬起来。
可还是晚了一步,皮肤已被对方的刀尖扫过,只见眼角下方隐隐一道红线,先是浅淡不可察觉,后来才有血珠点点滴滴的渗了出来。
楼玉芷看傻眼了,她原以为傅春聆是个温雅随和的人,纵然有不愉悦,亦能冷静自持,未成想今日也会为了女人和别人动起手来。
她看的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然后转过目光去看孔妙,示意该怎么办?
孔妙见他们二人大动干戈,急得直在原地跺脚,在怡兰苑时,她也见过不少醉酒的客人闹事,虽然见怪不怪,可阮夜真毕竟是个实战经验丰富的武将,但凡这两个人有一个发了狠,这高楼之上非染上一场血光之灾不可。
“三殿下,您快去劝劝吧,让他们住手,别再打了。”
三殿下一看这阵势就连连后退,心想这仗谁敢来拉啊?一不小心就让他们敲碎了脑袋,那可犯不上。
傅春聆虽然养尊处优,但也有些功夫,认真打起来,那威力不小,而且专挑要害处下狠手。
“傅兄,我不愿和你动手,若我还手,你也讨不了什么好。”
阮夜真那胸口方才受过一击,此刻还由内向外的透着疼痛,他压着力气,瞅准机会踢掉傅春聆手里的短刀,之后全神贯注只是躲闪,“兄弟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尝尝味儿,你看我也没虐待她不是?”
傅春聆冷笑一声:“尝过了,滋味如何?”
“……挺不错。”
忽然一声闷响传来,孔妙回头一瞧,就见傅春聆抄起旁边桌上的茶壶,往阮夜真头上砸去。
阮夜真来不及躲,茶壶“咔嚓”
一声在他头上四分五裂,水混杂着茶叶浇了他满头满脸。
就在他愣怔的一瞬间,傅春聆欺身上前,将他拦腰抱起,不由分说就从二楼扔了下去。
此时正值酒楼最忙的时候,楼上楼下都坐满了人,忽见一具高健结实的躯体从天而降,酒楼立时混乱起来。
阮夜真趴在一楼大堂的地面上,一动不动了,脸颊犹有新鲜血液汩汩渗出。
“阮将军!
!”
孔妙从栏杆处望下去,这一瞧直吓的她魂飞魄散,死死死死死死人了??想也不想的拎起裙子就要往楼下奔去。
“去哪儿?”
傅春聆拉住她。
孔妙急欲撇开他的手,咬着牙道:“放开,我去瞧瞧他!”
“不准去!”
“不管他做了什么,王爷也不该如此不留情面!
若有个好歹,这酒楼里这么多双眼睛,即便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又岂能逃脱得了人命官司?!”
更何况对方还是在边关立功回朝的骠骑卫上将军!
“这种闲来无事只知惦记别人妾室的混账,便是杀了他又如何?左右不过做一件好事罢了。”
说着,他的嗓音也低沉了下去,“你在担心他?本王为了你,真是什么罪都受了,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本王?”
孔妙正一肚子担忧,全然不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傅春聆板着脸,恶狠狠的咬牙怒斥:“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蹄子!
你再敢往前踏一步,回去就叫你吃一顿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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