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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神色专注,与平素的咋咋呼呼不同,就像砺去浮尘的宝剑,有种不能逼视的气度。
我扶着墙,有气无力道:“干什么呢。”
“待会儿,我说什么你就应什么,别跟我犟嘴。”
谢澄站起身,一个字一个字叮嘱道,“若是师父问你咱俩是怎么认识的,你别提黑风岭绑我那段事,就说是在山下茶馆和我见面,领我去寨里做客,后无奈我极力邀请,陪我一同上京。”
“不提绑架,不提绑架,我知道了……”
迫于他眼神的威慑力,我只好点头,他严肃地拍拍我脑袋,正要拉我去太子府,我起了促狭之心,笑着逗他,“那咱俩成亲那段能说吗?”
谢澄脚步顿住,片刻后,眼角眯得极窄,寒气森森,就这般回头看我。
我摆手大笑:“别生气别生气,我开玩笑的,放心吧,不该说的我都不会——”
“可以。”
谢澄转过头去,继续拉着我往前走,他掌心微微发着汗,声音却是无所谓地,“反正我已经决定,之后要跟你去黑风岭了。”
叫谢澄折腾这一通,明知要进龙潭虎穴,紧张的心情也被冲淡了不少。
慧心早就候在正厅门外,谢澄自是一马当先大步向前,紧接着,我便从谢澄那宽阔双肩后冒出脑袋,左顾右盼,慧心脸上十分的笑意就略淡去一层,很快又笑得更深。
她罗裙素衣,装扮清新,毫无隔阂地与我问候,仿佛我跟她之间从未起过任何冒名顶替的龌龊,我倒有些佩服她的定力,便也微笑着点了点头,此外就只站在谢澄身侧安静当壁花,并不多开口。
谢澄伸着脖子直往屋里看,没找到人影,便打断慧心进一步同我寒暄的话,道:“我师父呢。”
慧心抬起脸,大方地道:“爹在后院呢,正等着师兄你,我先领闻人公子去旁边亭子里喝杯茶,你们就慢聊——”
却叫谢澄不耐烦地再次打断:“这大冷天的还去凉亭喝茶,身体不好就别瞎折腾。”
慧心美目中浮出感动:“师兄知道我易感风寒,多谢师兄关切,慧心会照顾好自己。”
“……”
谢澄莫名其妙看着她,直接道,“我没说你,我说他,他不适应京城这边的气候,早前得了一场大病就始终不见好,上哪儿都要人照顾,麻烦得要命。
你爱吹风喝茶你就去,闻人钟要跟我去见师父。”
说罢,牵着我的手腕就要离开,慧心急忙喊住他,绞着手帕,笑容已是微微僵硬了:“闻人公子和寒山派没什么交集吧?爹素不喜见外人,师兄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他又不是外人,这有什么不好,而且谁说他和寒山派没交集,我不就是他的交集吗。”
眼见着慧心快要给谢澄这耿直笔直,直得堪称矗的真直男连击给彻底打垮了,我忍下心底的同情,主动出声道:“走吧,你师父还等着的。”
“慧心姑娘。”
几步后,我侧过头,朝着那面色变奂的少女笑了笑,我道,“有什么事我们之后再聊,先行一步。”
我本以为谢澄师父,那位大名鼎鼎的寒山真人该是个华发早生精神奕奕的老者,然在院子里背对着我们负手而立的那道人影,远看着却高大健壮,比之谢澄也不逞多让。
谢澄一步入院子,就立刻跪下去,双手抱拳,声音铿锵有力道:“师父,谢澄来了。”
他动作行云流水毫无凝滞,我犹豫着是不是也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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