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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惊堂没听明白意思,询问道:
“是什么事儿?”
陈彪叹了口气,解释道:“也不是啥大事儿。
官府不是让裴家翻修染坊街嘛,这么大块肥肉,不少地头蛇都盯着,想要跟裴家一块吃,裴家肯定不让。
前些天有人过来谈这事儿,粮铺的掌柜接待,对方态度很差,,指着鼻子说话,镖局的六子瞧见未来丈人受气,就骂了两句。”
六子可是夜惊堂的老班底,闻言眉头一皱:
“然后呢?”
“当时没啥事儿,但第二天六子和粮铺的丫头出去逛街,回来路上就被堵了。
姑娘在跟前,六子抹不开面子道歉,和人动了手,直接被打的到现在都爬不起来……”
“谁动的手?”
裴洛从车厢里跳下来,见夜惊堂面有怒色,拍了拍肩膀:
“三元楼的少东家程松,梧桐街那边的阔少,我和他打过交道。
这事儿交给我就好,待会我就把医药费拿回来……”
夜惊堂看向裴大少爷:
“程松什么背景?”
裴洛思索了下:“爹是西市的程二爷,其他不大清楚,反正官场、江湖都有点人脉,不好招惹,几个大掌柜意思是息事宁人,但我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惊堂哥刚来裴家,手下人被欺负了,我这当家少爷,要是不给你出头,谁还能给你找场子?……诶?惊堂,你去哪儿?”
“去看望六子。”
夜惊堂撑着伞走进了天水桥后巷,陈彪连忙陪同。
裴大少爷孤零零站在雨中,感觉自己有点被冷落,但也没生气,跟上去继续道:
“我在梧桐街有几分薄面,各大东家都得尊称一声‘裴公子’,程松敢打我家的人,属于踢到铁板了……”
说话间,三人来到后巷的一间院落外。
三娘非常厚道,给迁居到京城的十二个镖师和家眷,都安排的住处,巷子的围墙干净整洁,比双桂巷的环境好出不少。
夜惊堂推门而入,就闻到了一个药味,六子的老娘林嫂,正在厨房熬着药;老镖师杨朝在屋里骂骂咧咧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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