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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毅:“?”
他有些迷茫,但已经本能地坐下来,再抬眼,他只看见墨色男人的背影。
耳边是优美的琴音,一片热闹间,大哥他冷清的格格不入。
“别看了,定是大理寺还有案件要审,你哥这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又来了一个小生,王尚书心里高兴,同他搭话。
“也是。”
宋时毅收回目光,心下了然以后,他不在乱想。
“时毅,你刚从塞北回来,我听说塞北的美人和烈酒一样,你……”
书房里,白术将宫灯点燃,又细心地砚好墨,回过神,他看向桌边的小姑娘。
一袭绿衣,娇俏动人,坐在高椅上,手里拿着本书。
世子爷到底是出于何意?
白术心下掂量着,面上恭敬极了,又细心叮嘱:“表小姐你先看,这个时间点,世子爷大概还在宫里呢。”
“嗯,我会好好等表哥的。”
陈在溪点点头。
天还未完全暗下,等待的时间,刚好用来背诗。
她不想让宋佳茵失望,知道自己记性不好,此刻拿起一边的笔,想着多抄几遍稳固记忆。
来宋府以后,也会替老夫人抄佛经,她执笔的手不算生疏,只是写出来的字却和记忆中大相径庭。
“……”
时光芿苒,她看着眼前的字,其实当年已经很用心的在临摹了,可却连对方的十分之一都没学到,陈在溪一边抄着,一边忍不住叹气。
小诗抄了两遍,耳边才传来声响,她抬眼,便见墨色身影走来。
同昨日一样,表哥步调缓慢,面色平静,寡淡到有些无味。
可他又没有忘了昨日说得话,他真的来了。
手中还握着表哥桌上的毛笔,陈在溪将毛笔小心翼翼地放好,才站起身来,同他分享:“表哥,今日佳茵姐姐教了我一首诗,你要看看吗?”
书房内,提前点亮的宫灯,被人使用过的毛笔,凌乱的长桌。
宋知礼没有回答,他站在书架旁,过了好半响,才抬步走上前。
他抬手,将搁在一边的书合上,又将砚台摆正,直至这几样物件依次排开,变成一条直线。
陈在溪咬着唇瓣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她有些犹豫地将手中白纸递过去。
“表哥,你整理好了吗?”
宋知礼应了声,将纸接过,便垂眸不在说话。
他视线扫过这上面的小字时,陈在溪忽然有些紧张。
寂静间,她只好没话找话:
“我总是练不好字,无论临摹多少遍,都学不到筋骨,只剩下整齐一个优点。”
她本以为表哥不会回答她,下一刻,男声却落在耳边。
宋知礼语气冷淡:“是你下笔无力。”
是吗?
陈在溪凑过去,有些不赞同:“可是我有很用力地在写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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