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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宣面露古怪之色,“不是说还没得手么?你从哪里见的他的细腰长腿?”
那沈九成天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也就露了张脸和一双手在外头,素珊到底从哪里看到了他的翘屁股?
倪素姗顿时装傻,“呵呵”
地笑了两声,借故一溜烟地逃走了。
净宣的太阳穴愈发地疼了。
她不好在外头待太久,很快眼看着今儿等不到孟二郎过来,便索性起身回宫。
回去的时候皇后又在御花园里散步,应是走得久了,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净宣也陪着她走了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这才哄着皇后回屋歇下。
结果,人还没进殿,皇后娘娘突然身体一滞,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抓紧了净宣的手。
净宣顿时反应了过来,沉声问:“娘娘是不是要生了?”
四周的宫人齐齐抽了口冷气,明显有些慌乱。
这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头一胎,大家一点经验也没有,难免心里没底。
这么一对比,倒显得净宣一个小姑娘还镇定许多,她扶住皇后娘娘的胳膊,柔声安慰道:“娘娘别急,从发作到生产可不是一会儿的事。
您且听我的,慢慢来,不着急,先养精蓄锐,等会儿真要生了才有力气。”
说罢,她又赶紧吩咐宫人去准备食物和参汤。
众人簇拥着皇后进了屋。
产房是早已准备好的,几个稳婆得了信,立刻赶了过来。
净宣给皇后把过脉,并不急着把她往产房里送,反而劝道:“娘娘眼下若是疼得不太厉害,就跟着民女再多走走,一会儿产道才开得快。”
宫人们有些担心,“这都发作了,怎么还走?”
皇后却对净宣言听计从,点头道:“还好,这痛一阵一阵的,倒还忍得住。”
她果然扶着净宣的胳膊站了起来,在屋里慢慢地兜着圈子。
皇帝陛下得了信,脚底生风地朝太极殿飞奔而来,进了屋,却见皇后还在屋里走,顿时吓得不轻,指着皇后两腿发软,“不……不是说已经发作了,怎么还……还在走?”
“大娘子说多走走好,一会儿生得顺畅。”
皇后道,她前一波的阵痛刚刚过去,这会儿脸色好了些,虽然出了一身的汗,精神却不差。
皇帝见状,虽然有些紧张,但到底还是放了心。
他不是大夫,自然还是听净宣的。
于是皇帝取代了净宣的位置,扶着皇后娘娘满大殿地走。
一会儿,宫人准备的食物也到了,皇后胃口很好地吃了一大碗面,又喝了几口参汤,看起来倒与寻常无异。
皇帝见状,原本紧张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就这么走走歇歇地过去了半个多时辰,皇后的腹痛越来越明显,净宣把过脉后,终于将她送进了产房。
净宣虽然是大夫,可到底是未出阁的娘子,这接生的活儿还是稳婆来做,但净宣还是跟着一起进了产房在皇后身边陪着。
皇后是孟家的姑娘,自幼就跟着父兄学习拳脚功夫,身体底子打得好,虽说而今年岁大了,却一直调养得当,到了生产的时候却没出现什么凶险。
进了产房不到一个时辰,就顺利地诞下了小皇子。
小皇子个头虽然小,精神却好,一生下来就扯着嗓子哇哇地大哭,声音高亢嘹亮,直把皇帝高兴得笑出了一脸的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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