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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见过一次,满身铜臭,一个劲地同自己说会帮忙将公主府建造地如何辉煌,真真是俗不可耐。
当年皇后为她选婿时她就考虑过叶铭,可惜当时柳妃不肯帮她向皇后进言,还说叶铭年岁尚轻,皇后必定不会答应这桩亲事。
她又去探了姨母的口风,发现确如柳妃所言,这才歇了心思。
而今想想,当初真该向皇后好好争取一下的。
“殿下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可是身体不适?”
陆氏微肃着脸,目光不冷不淡地在赵曦云脸上划过。
赵曦云笑容一顿,似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脑袋:“不怕外祖母笑话,昨夜厨房做的果子本宫十分喜爱,不小心多吃了几口,闹得晚上睡不安稳。”
抿了下红唇,“叫外祖母和铭表哥看笑话了。”
“殿下既然觉得可口,改日叫人再做便是,可不好吃坏肚子了。”
镇国公世子夫人薛氏忙在陆氏开口之前将话题接了下来,掩唇轻笑,“不过臣妇年轻时也常有贪嘴的毛病,折腾了几次才长了记性。”
陆氏看了儿媳一眼,神色淡淡地喝了口茶。
婆母一向不太喜欢柳妃,若不是为了巩固皇后的位置,也不会将一向懦弱的柳静瑶送进宫去。
平日里,她除了对着四皇子的时候和蔼些,对着柳妃和四公主时便没有什么耐心了。
可谁让她是皇后娘娘的生母,又从来是个说一不二的强势性子,就是四公主在婆母面前也得拿出小辈的谦逊来。
她薛氏却不一样,没法在四公主面前摆长辈的谱,只得硬着头皮将话题岔开:“对了芝山,昨日听说圣上给畅书阁添了一位先生,据说是年纪轻轻却才识过人,不知可有此事?”
微顿了一下,颇有些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前几天还听说是要给六皇子指一位讲读,怎么突然就成了老师了呢?”
她来的时候叶铭已经到了,因此并没听到他提起谢蕴的事。
关于六皇子讲读的事早些时候传得沸沸扬扬,这两日一直不见动静才消停了些。
没想到昨日听说畅书阁当真添了人,却不是传言中的讲读,而是位年少的先生,倒叫人更好奇了些。
事关几位皇子,世子特地吩咐了她这两日抽空去文远侯府找小姑打探一下小心,没想到今日叶铭便自己过来了。
赵曦云微微一愣:“讲读?什么讲读?”
算上她到镇国公府小住的日子,她已有六天不曾去畅书阁了。
前几日她又一直烦心于金牌的事,压根没听说建德帝要给六皇子指派讲读的事。
莫非母妃急着喊她回去就是因为此事?
叶铭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不紧不慢地说道:“是谢首辅家的二公子,圣上只是派他来帮封先生的忙,同我们也是平辈相称,并不曾受师礼。
那些流言,并不足以为信。”
至于将来谢二公子会不会成为六皇子的讲读,这事就不在他目前的信息范围之内了。
薛氏蹙了蹙眉:“谢家二公子?是常年不在京城里的那个?”
叶铭颔首:“听闻是半月前才回京的。”
薛氏眉头皱地更深:“好好地圣上怎么忽然想到要派人去畅书阁,芝山,你一向在宫中来往,可曾有听到什么风声?”
叶铭一笑,“我不过是在畅书阁中伴读,并不曾听到什么风声。”
他微顿了一下,眸底是不易察觉的深沉,“不过那位谢二公子可谓是芝兰玉树,确叫我敬佩不已。”
“这事我也听说了,那位谢二公子是个相貌极为出众的翩翩君子,连康乐公主都对他敬慕有加。”
薛氏笑道,她自然是听镇国公世子说的,至于镇国公世子是听谁说的,就无从知晓了。
叶铭微哂,才一日的功夫,人还不知道是谁,这些传言倒先满天飞了。
想起当日谢蕴与赵曦月的互动,他心中忽地泛起一丝烦躁,低声道:“事关康乐公主的闺誉,舅母还是谨慎些的好。”
不知有心还是无意,他朝四公主微微勾了勾嘴角:“殿下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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