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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茹抱着自己的锥枪,还在装弱气,心里则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等我重伤晕倒了,看谁敢找上门来。
想到这,她一撒手,锥枪倒地,她也跟着倒地。
下辈子穿书,她想当皇帝。
如今一个小小的皇商之女,这个也不敢招惹,那个也不敢得罪,她为了这个家真的付出了太多。
温家一片兵荒马乱。
好好的女儿节,嫡女出去一趟,却昏迷不醒地被抬回来,脸色苍白,嘴角有渐渐发黑的血渍,裙边也沾了血,一副被凌虐过的样子。
表少爷在旁边哭得眼睛绯红,攥着嫡女的手不肯放。
温年月听到消息,急匆匆赶回来,瞧着温茹这样子怒火三丈,听说是赵红干的,顿时撩起袖口就要去太女府讨个公道。
沈愉站在珩雪院院子里,满脸自责地拦住温年月,说是,赵红是太女的恩人,如今腿估计被温茹打瘸了,伤口血肉模糊,几乎见骨,现在找上门去,很容易被倒打一耙。
温年月听了,直觉哪里不太对劲,返身进了屋里,皱着眉头一步步靠近温茹床边,看到傅寄舟守在一边,攥着温茹的手,她也没多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去看温茹的脸。
温茹偷偷眯缝着眼睛,看到床边就温年月、傅寄舟两个,连忙睁开眼,调皮地朝着温年月眨了眨眼睛。
傅寄舟在路上已经被温茹偷捏过手,自是知道人是醒着的,见温年月在旁边,他就垂着眸,偷偷用余光打量温年月。
他怕温年月责备温茹,这怎么能怪温茹下手重,实在是那赵红太可恶了,再说,温茹也不是没受伤,她吐了好大一口血呢,指不定受了极重的内伤。
三个人各想各的,沉默了一会儿,温年月忽然回头,对着外面焦躁地吩咐:“药呢?把小姐的药送上来,小姐若是有半分不好,牵连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花庭等在外面早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听到温年月的吩咐,忙去将热腾腾的药端了进来,屋子里瞬间满满的苦药味。
温茹也急,攥紧了傅寄舟的手,在他手心里一遍一遍地写字,笔划简单,大概是个“不”
字。
“叔母大人,姐姐还没醒,不如先放着吧——”
傅寄舟觉得温茹需要喝药,但是温茹不肯,他只好张口帮她拒绝。
“都重伤成这样了,还不想喝药?她怎么不想上天呢?”
温年月担忧的神情还在,但说话忽然嫌弃起来,“若是不方便,阿舟你用棉签子沾了药水,喂她喝。”
听了这话,温茹哪里不知道温年月已经知道她无事,一心想着法教训她了,随即抿紧了唇瓣,头往被子里缩了两寸,就算她在装昏迷,她也要把自己内心的拒绝表示出来。
婚书还作数吗?见温茹还像个几岁小孩一样,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抗拒吃药,温年月摇了摇头,没有继续为难她,而是将花庭叫了出去,准备单独叮嘱这段时间她在府里养伤的事情。
等她俩一出去,温茹便睁开了眼睛,笑眯眯将手伸出被里,拉住了傅寄舟的袖口,晃了晃,说道:“我听你方才叫我姐姐了,来,再叫一遍。”
傅寄舟先是一愣,然后目光闪烁起来,顾左右而言它:“你伤哪儿了,真的不重吗?赵红那锤子看上去极重,我害怕。”
“没事,锥枪挡了七七八八,倒是把我的手震得酸得很……别转移话题,以后都得叫我姐姐知道吗?”
温茹半坐起来,佯装生气地盯着他,“没大没小的,每次见我都是你你你,白对你这般好了。”
傅寄舟垂下眼睑,唇瓣被他抿得很紧,像是要拒不听从温茹的话,但他其实没那么硬气,一直用余光暗暗地偷看温茹的表情,见温茹坚持不肯松口的样子,他才徐徐地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想说什么便说,吞吞吐吐作甚。”
温茹松开他袖口,顺着袖口的曲线移到他手边,拿手指甲去戳他指腹。
五指连心,指腹被她戳得痒,连着他心也跟着痒,傅寄舟耳尖泛起淡淡的红,有些忍耐不住,攥住她作乱的手,不敢看她,只嗫喏着开口:“婚书,我的婚书还在你那儿吗?”
温茹一怔,脸色瞬间怪异起来,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藏进被子里,侧转身向着里面躺好,捂着自己的胸口哎哟不断:“我内伤好像发作了!”
傅寄舟被她突然的发作惊得站立起来,手足无措地弯腰,想去看温茹的脸色,温茹却不给他看,“痛”
得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他不由得更加着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去喊大夫。”
说着便仓皇地朝外跑。
“阿舟,阿舟……”
傅寄舟刚跑到里屋门口,又听温茹在里面气息恹恹地叫他,他赶紧返身回来,语气带了些焦躁:“怎么了?你别怕,再忍一忍,大夫还在院里的,我去喊她,一会儿,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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