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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冕良惊,“这也要离家出走?”
“喂,”
远钧气,“你妈妈要是在你被劫持之后,还和劫持你的人象我们现在这样很高兴地吃饭,你不火大吗?”
“可能你妈有她的理由啊,”
冕良说,“当然是先了解原因是什么?”
“我就是想不出那个理由啊,干嘛对姓沈的那么好呢?我当时就觉得我妈,她可能即使没有我会活得更好吧。
所以我就去我妈公司的运输队打工去了。
反正也没人认识我是这家物流公司老板的女儿。
在那里干了半年。”
“半年?天啊,”
冕良几乎厥倒,“你妈会急死吧。”
“是啊,我妈很着急。
我后来知道她有到处找我,连沈老头公司的人都在到处找我,但没人想到我在我妈的运输队里学修车。
我把头发剪很短,每天脸上都带着油污,哇赛,那段日子过得太爽太自由了。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和我妈赌气才出走。
后来实在是因为舍不得那种自由的日子才不回去的,我不想回去装淑女,学钢琴和跳芭蕾。
半年后我我听说我妈急出了病,我这才回家。”
远钧说到这里深叹口气,“我回家后问我妈妈,为什么在我被劫持的时候还能和沈柏森有说有笑的?我妈说,她当时断定沈柏森不敢对我怎么样。
而且她出面帮助沈柏森搞定了贷款。
重点是,她竟然爱上沈柏森,简直不可理喻!
算我不孝吧,回家不到一个月,我妈受不了我,就直接把我送出国,说既然那么想自由,就离我远点,自生自灭算了。”
“那安逸呢?”
冕良有点不甘心,“你有没有再见过安逸?”
“没有,”
远钧奇怪,“干嘛要见他啊。
不过我要是知道他会英年早逝的话,我会去找他的,毕竟,算是我恩人啊。”
远钧说完自己的故事,叫壶菊花自斟自饮,连呼好香。
末了,还不甘心地郑重申明,“我绝对不会让我妈和沈老头结婚的!”
冕良摇头,任性的大小姐,真不懂事!
突然,他直盯盯望住远钧,严肃道,“喂,你不许和徐建设交往。”
“为什么?”
远钧停杯凝眸,沉吟半晌,回视冕良,“为什么?”
酒气氤氲的店铺里,她绯色的面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奇异的光芒,象是一种期待,象是一种希望,她的眼神象月色下心事明灭的九曲长廊。
这样的远钧,让冕良的心多跳一跳,他定定神,才说:“建设是我朋友,他是个好人,心思细密,善良温和。
你,这么任性,这么坏,根本不懂感情不懂爱,你这块硬骨头不适合他啦,我怕你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他那里空荡荡尸骨无存,想翻身都没机会。
放过他吧。”
远钧脸上的光芒瞬间黯淡。
她吹长气,额头的刘海丝丝飞扬,摆出十足十老板姿态,正色,“韩冕良,明天,你给我一份检查,我要你写份很深刻的检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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