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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冕良爱那样的安琪,美丽,脆弱,孤单,坏脾气,他爱她口是心非下的柔情与甜蜜。
安琪和远钧不一样,远钧比安琪硬朗多了,她的人生有目标,有她的大情大趣,不需要花很多时间去研究服饰搭配上的雕虫小技,并自信即使她是如此简洁,也能用她的明快赢得尊重和喜爱。
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的人生中如果需要男人,大概真的只是在“暖被窝“的那种程度。
可是,这样蛮好的。
如果,是说如果,安琪还活着,冕良希望,安琪能活得象远钧,因为,无疑这样稍有不羁的人生,要快乐一些。
一夜春雨之后,街边的树木开始呈现绿叶成行的葱郁。
冕良这个时间接到通知,他转系考通过了,冕良遂整理好自己去见吴昊。
吴昊正喝下午茶,普洱搭曲奇,冕良见了乐,寻思,这两口子兴趣还真一致。
无论如何,他都庆幸,能有缘分与吴昊做这一场师生,与远钧做这一段宾主,并希望与她们的相处也顺顺利利,和乐融洽。
吴昊替冕良也倒杯茶,问冕良,“真的这样转系了,以后不会后悔吗?”
“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冕良说,“只是现在很想这样做,如果现在不做的话,现在就会后悔的吧。”
“嗯,”
吴昊沉吟,半晌,道,“有没有想过,可能你想象中要寻找的极光,和现实中见到的不一样?”
“小时候,我的数学老师说,你们以为数学只要得出答案就行了对吧?这是不对的,真正的数学不是如何解题,而是发现什么是问题。
所以,”
冕良摸着下巴上的碎胡茬,“所以,我想对我来说,极光长什么样子可能不是最重要的。”
“那,对你来说什么比较重要呢?”
吴昊嘴角逸出一丝笑,“是白雪皇后吗?”
冕良腼腆,用手耙耙头发,“是,不过确切怎样,我要看到极光,才知道,我能发现的那个问题是什么。
吴昊放下茶杯,对冕良伸出手,“欢迎你。”
冕良的手与吴昊相握,终于,他问,“你找到了吗?白雪皇后的宫殿?”
“找到了,”
吴昊站起身,对着冕良身后走过去,笑得阳光灿烂。
冕良回身,看到办公室门口站着位穿白裙子的女人,一头长发微卷,装扮清雅,笑容媚而醇。
吴昊给冕良介绍,“我太太,我的白雪皇后……”
他太太?冕良忘了白雪皇后,心内连连喊天,天啊,那远钧算什么?冕良一直以为,骆远钧在和吴昊交往啊。
拼命调动脸上肌肉的协调能力,冕良对吴太太挤出一个微笑,半躬身,“师母……”
吴昊送冕良出来的时候,冕良很不甘心地提起老板,“上次在天台……哦……就是打赌那件事情,不好意思,让你损失赌金了。”
汗,还是不能说那么直接。
其实冕良是想问,不喜欢人家,还抱得那么情深款款的干嘛?到底,他无论和老板还有老师都没熟倒语无遮拦的程度。
“赌金?“吴昊一时没明白,停几秒方恍然,笑,“骗你的,那是你老板骗你的。
远钧那时候说,象你这种死心眼的人,总要受点刺激才能想得开,就演了那么一出戏。
她还是那么任性,想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我也只好配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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