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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追医武同修,虽然马步练得稀疏平常,小手软如棉花,棍子都握不紧,还被父母同时盯着背书,背到头昏脑涨。
但这个九月,他们都过得很愉快。
十月,郎追被郎善彦背着走入了呼玛尔,身穿男装的秦简抱着行李,新奇地打量周遭。
这是宁古塔靠沙俄的一处边境县城,在过往的日俄战争中,它也没能逃脱战火,只因此处产黄金。
在没有战争的时候,许多收集山货的商人会来到此处,购买了物资后就入大兴安岭,去与生活在山中树林的索伦人(鄂伦春族)交换鹿胎、鹿茸、药草、兽皮等货物,这里也盛产菌类,比如猴头菇、木耳。
郎追两辈子第一次来到这里(),对于目之所及的一切也感到新奇▋()_[((),只是眼角余光偶尔看到穿和服的倭寇武士,又觉得心里不舒服。
郎善彦却对这熟门熟路,带着妻子儿子七拐八绕,进了一处商行。
商行掌柜坐在柜台后拨弄算盘,突然听到一句“老赛”
,他只觉得声音耳熟,抬头看到郎善彦,顿时站起来。
“善彦!”
胖乎乎的掌柜一跃而起,郎善彦将儿子往地上一放,哈哈大笑着和掌柜的抱在一处:“老赛,知道你这边打起来的时候,我心中发紧,看你比以前还胖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胖掌柜眼圈一红:“善彦,谢你一直惦记我,哥哥这几l年实在是苦,罢了,今儿是好日子,不说这些,这两位是?”
他看向秦简和郎追。
郎善彦爽朗一笑,拉过秦简:“老赛,这是我妻子,秦简,这是我儿子,郎追,儿子,扣霍勒家的赛音察浑,快叫叔叔。”
赛掌柜说:“叫赛叔叔。”
郎追礼貌地打招呼:“赛叔叔好,我是阿玛的儿子郎追,给您请安。”
赛掌柜立刻从一个装山货的桦皮篓里翻出一个桦木雕的小老虎:“好侄儿,长得真好,弟妹也是一表人才。”
这赛掌柜不愧是在打仗的地方做生意依然能保住一身肥肉的人,心思极细,只看了郎追一眼,就猜出他的生肖是虎。
既是郎善彦这门老亲来了,赛音察浑将店门一关,领着他们去了后院:“老弟曾叫商队来寻我们?唉,仗打得最火热那阵,哥哥带着一家避山里去了,两边许是就这么错过了。”
郎善彦道:“原是山中谙达相助,那我们该好好谢他,正好此次我想上山一趟,我特意带了一包袱糖。”
秦简将一个包裹举起,这是他们在京城就买好的高品质白糖,能保质一年半,因而带到了呼玛尔这里也没有坏。
赛音察浑道:“这可是重礼了。”
赛掌柜今年四十来岁,有一个和他一样胖墩墩的妻子,一子一女,儿子已经十三岁,叫戴鹏,女儿九岁,叫布耶楚克,听说他们两口子早年成亲十年不孕,是郎善彦给治好的。
郎追看了一眼赛夫人,他看过郎善彦过往积攒的病例,这位赛夫人早年有闭经症状,加上她毛发旺盛,曾长痤疮,疑似多囊卵巢综合征,不过郎善彦当年是按照治疗肾气不足的方式给赛夫人治,搭配减肥用的汤药,让赛夫人瘦了整整二十斤,才把经期给调规律的。
两个男人叙旧间,赛夫人点了小炉子,将汤锅往上面一架,切了肉和菜、备了面条来让他们吃,赛掌柜兴致极浓,还翻出了一壶酒来。
秦简也和赛夫人说着话,了解着此地的风俗人情。
郎追只能埋头吃面条,吸溜,吸溜,碗里突然多了一块涮羊肉,他顺着筷子伸来的方向,就看到戴鹏又从锅里夹了一筷子肉给妹妹布耶楚克。
赛音察浑道:“你要入山里去?那也行,我也想着在天冷之前背粮食油盐进山,和谙达他们做完生意,大家都好过冬,呼玛尔这边太靠北,别看现在外头是艳阳天,再过一个月,说冷就冷了。”
郎善彦道:“能快些安排就好,我研究一种新药,就差最后一味药材,要去山里找。”
两人当下约好,明天做准备,后天就进山。
“寅寅,你和阿玛一起去。”
郎追捧着汤碗,想到马上就要亲眼看到大兴安岭,爽快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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