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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男人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
原来他不过是这两个狗男女py的一环,要是他真的敢对这个女人动手,恐怕刚才把其他人杀掉的那支枪的枪口,恐怕马上就会对准他。
算了,惹不起,他躲,躲总躲得起了吧?“请各位自便。”
光头男人微笑而不失礼貌地说。
四单外卖通通收获好评!
“尤其是最后这个评论,”
櫌本梓念道,“吃了非常快乐的外卖,幸福地死掉了……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呢!”
櫌本梓十分感谢,献上了精心准备的蛋糕:“今天真是辛苦了,京极老师。”
“不用客气。”
江奏道。
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对方,櫌本梓想起要把车子收拾收拾,走到后院,突然愣了一下。
不对。
她突然想起有什么事一直被自己遗漏掉了。
这辆车加完油可跑的里程是600公里,这次出发之前就已经跑得差不多了,最多再跑个十公里就没油,结果她忘了在出发之前忘了京极老师,明天还是要好好去跟对方道个歉才行。
只是按理来说,就算送达距离的总和是去往四个外送点的最短路径相加,油箱内的油也不够用。
但如果车没有油了,那刚才京极老师是怎么把车弄回来的?她低下头,看见摩托车手把上一圈淡淡的白印。
是拖车绳的印子。
啊……看来是遇见好心人了。
傍晚是逢魔时刻。
天色阴沉而欲雨,目光所及之处都被染上了一种朦胧又忧郁的昏沉,江奏走出波洛咖啡厅,街灯还没有亮起,刚走出街区,抄了一条走惯的小路,过拐角走了几步,一个高大的黑影突然出现在了视野里,侧脸被昏黄的光影柔和了过于凌厉的线条,身上穿着的终年不变的黑色风衣,将琴酒和这个世界顽固地隔开。
在彩色的世界里,他是一张单调的黑白剪影。
她停下来。
“琴……”
“过来。”
江奏走过去。
琴酒自下而上的视线扫过她。
还是和初次见面一样,看上去对他一点怯意都没有,明明做着搭讪的事,其实目中无人得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敢孤身出现在帮派械斗里的人,要么脑子不正常,要么有所倚仗。
还有一种。
“有事?”
冷心冷肺。
他哼笑了一声:“几个小时之前才发生过的事,你是得了老年痴呆吗?”
“谢谢你,好心人。”
“嘴上道谢没有意义。”
他轻描淡写。
从来都只有他欠别人,没有别人欠他。
江奏道,“那你去找透哥吧,他人很好的。”
透哥。
所谓的夫妻一体么,他低下头,冷漠地说:“波本一直把你当成温室里的花朵,他知道自己精心呵护的花……有这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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