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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外道消息说,他们关系怕还没有好到能救急的程度。
正偷着笑,却见任霁月将书揣在怀里,扒开人群,对上江鸣鹤戏谑的脸,抱了抱拳:“内侄贪玩,若是做错了什么让公子误会的,我身为她的叔叔,必替她向你赔罪。”
石榴觉得委屈,她哪里开罪了别人,明明是别人故意挖坑让她跳。
她一鼓气,刚要伸手扯住任霁月的袖子,却被他温热的大掌握住,压了下去。
江鸣鹤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既然能上这凤岭山听大儒讲课的人,必然都出身名门望族,得罪不得。
可今日柴火已然架得这么高,再拆台下去怕是自己的脸面都要扫地了,于是逞强说道:“有什么开罪不开罪的,大家都是朋友,玩玩而已,难道任小姐输了,我还真的会威胁她嫁我么?玩笑罢了。”
他说是这样说,可任霁月也知道,若是这件事传出去,指不定得给石榴带来多大的痛苦。
一个女人家若是处在风口浪尖,顺天府的妇人们的唾沫便可毁了她一辈子。
任霁月敛了敛眉,嘴角崩的有些直,看上去脸黑的像块炭一样,江鸣鹤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惹怒了他。
江鸣鹤脑子转的飞快,想要怎么下台既不掉自己的面子又不失和气,却听任霁月道:“江公子,鄙人对马吊牌也略为研究,不如我带内侄玩后面的三盘如何,若是我输了便任你处置,若是我赢了。”
他轻轻笑笑,有些腼腆。
江鸣鹤顺着梯子下来,忙的扯起微笑:“若是你赢了,我也随你处置行不行?”
“好。”
石榴心里有些没底,她抬头便看到江鸣鹤笑的春风拂面。
开玩笑,整个顺天府谁不知道他是个混子,读书练武没用,斗鸡走马样样精通。
小叔叔要和他赌,明显占得是下风。
任霁月的手很暖,握住她没没有松开的意思,她小心的瞅着他,摇了摇被他牵着的手,任霁月神色一顿,颇不自在的松了开来。
眼神也有些躲闪:“怎么啦?”
奇怪,小叔叔是伤风了么,怎么声音也有些喑哑。
石榴贴过去,任霁月感到那娇客贴过来,只觉得脊柱就绷直了。
石榴撇了撇嘴,说道:“小叔叔,你别和他赌,他是个纨绔子弟,你跟他赌必然吃亏。”
原是担心他,任霁月心里一松,摇摇头:“不碍事。
我也会。”
石榴吃惊的瞪大眼,仿佛不敢相信,她左看右看,小叔叔都是一副只会读书的呆子,怎么还会这些?
任霁月抿下嘴角的弧度,声音有些小,可石榴却听得很清:“小的时候生活不好,我什么都学了一点。”
他的话语坦荡荡的,一点委屈也没有,可石榴听得鼻子很酸。
想到自己初期那般戏弄他,被他修理可算活该了。
江鸣鹤已经坐在桌子的另一头,为了确保公平,洗牌发牌都由山上的杂仆来做。
任霁月从容不迫的坐下,目光坦荡,这倒是让江鸣鹤感觉发慌。
马吊牌一共四个人打,除了任霁月、江鸣鹤,他们又拉了两人作陪。
每人先取四张,剩余八张放在桌子上。
石榴站在任霁月身后,一看到他的牌心里就咯噔一声。
坏了,运气这么差。
石榴焦急的搅着腕边的狐狸毛,这些小动作落在江鸣鹤手里,他眼底得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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