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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姜的胳膊酸的厉害,有气无力道:“公子哪里不好看,整个长安城除了绿色的交子,还有什么比得上三爷的容貌?”
谢三郎骄傲的拗着脖子,抖抖书页:“就你嘴甜。”
杜君泽坐在蜀绸织锦的轿子里,昨夜在春合乐戏院和一个柳腰桃面的戏子缠了一夜,今日起来浑身气爽,此时一手搭在腿上和着昨夜记下的拍子好不风流快活。
忽的,轿子一震,杜君泽挑开帘子就要开骂,只见一个文弱书生,单手执书,另一只手去敲打身边的丫头,那书生穿着一身轻便的布衣,一头青丝被一条青色绸缎松松系着,侧颜眼如秋水鼻似峰,一举一动将杜君泽昨夜降下去的火又勾了起来。
小厮待要起轿,杜君泽猛喝一声:“停下!”
又顺手招来身边的小厮,一指桥边的谢三郎,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去,给我问问这书生是个什么来头?”
话说着杜君泽乃是杜都尉的独子,杜家三代单传,一家的长辈都将他当做眼珠子一般护着,他要什么还没眨个眼便巴巴得给他准备在手边。
今天还是杜家的老太太七十大寿,杜君泽烦不过老母五申三令,才掐着时间慢悠悠的赶了回去。
却没想到,在路上遇到这样的尤物!
杜君泽和那群纨绔好友们玩得极大,荤素不忌,水旱皆通,看到这么一个挠的心痒痒的人物恨不得马上绑了他回去,在案头相抵,夜夜操弄起来。
谢三郎被别人盯得发毛,一回头,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紫色华袍男子,大腹便便的趴在桥头,一双发黄的眼球直溜溜的盯着他看。
毫不掩饰的欲念让谢三郎不由得觉得恶心。
他将书一收,拍拍木姜的脑袋:“走,回去了。”
木姜收起蒲扇,蹲在地上久了,腿麻的厉害,起的又急,一个趔趄,栽到在谢三郎怀里。
谢三郎的下巴抵着木姜,木姜的手撑在他的胸膛,心跳的极快,觉得炙热的呼吸烧的她的脸通红,她喏喏道:“三爷?”
谢三郎却没有松开手,他微微侧头,见那个肥仔火热的目光仍未离开,拿起木姜手里的蒲扇将她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搂着她回了百香楼。
木姜觉得奇怪,三爷这又是怎的?说好了要离她远远地?如今自顾自的挑起这段红线,又是为什么?
正挣扎着,却听见他微微有些严肃的声音道:“别动,有狗。”
木姜左看右看,问:“哪里有狗?”
谢三郎拥着她走了,将她那张清丽的脸遮得不露半点风华:“可不是?还是一只特别肥的狗,最恶心了。”
话语刚落,杜君泽便出现在眼前。
☆、算计差人意(二)
肥头大耳,油头粉面,一声华丽富贵的紫色织锦长衫被他穿的像套在木桶上的麻袋,端着这幅让人眼瘸的样子还学着书生行礼,行了个揖礼:“不知兄台贵姓,在何处谋职?在下杜君泽,乃是杜正国都尉独子,君泽见公子临溪读书,顿生惺惺相惜之心,不如同我归家好好研习一下四书五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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