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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昭阳院,那叶秋漓也未曾说过什么。
这叶寒霜居然如此凌辱她,贱籍又如何,贱籍也是人,她凭什么这么侮辱人!
可心中即使再愤怒,她也只能咬牙忍着,绷紧了脸行礼退去,认栽地走进了厨房,瞧着满屋的油烟锅灶,她心中不甘到极点,原以为进了这侯府,是要享受荣华富贵的,结果如今却弄得跟厨娘似的,每天跟锅碗瓢盆过活。
刚入府的婢子,所拿月钱亦是最低等,当真是比不上乐坊的日子分毫。
翟纤云一边揉面,一边不甘地在心里怒骂着。
细软的腰肢,揉面时总是习惯性一晃一晃的,看得边上的婆子妈妈一阵羞臊,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家中丈夫时常被那等子勾栏女子迷得夜夜不着家,她们对这种乐妓娼妓,可真是恨到骨子里。
若是个懂礼得体的乐女也就罢了,偏偏是个不知检点的。
这搔首弄姿的模样,居然还摆在他们这些老妈子面前了!
可不叫她们恶心嘛!
她们厨房的婆婆妈们,那骂人向来不会指名道姓,个个都讲究指桑骂槐。
翟纤云在厨案上揉面,她们坐在另外一边择菜。
“诶,今日羊膻味怎的如此重?一股子臊味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们可有闻到?”
“你确定是骚味吗?我怎么觉着像是那臭鱼烂虾的味道,这风一吹来,让人恶心个没完。”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臭鱼烂虾好歹不会做丢廉耻的事,人就不一样了,有些姑娘家家的,二十几岁的年纪的,长得好看是好事,但顶着个好皮囊,天天竟做些龌鹾事,当真是丢人现眼!”
“是啊,揉个面都跟要和男人搞一样,我们要是不在这里,搞不好叫喘起来嘞!”
“哎呦,你这老婆子当真是个没脸皮的,这种话你也敢说!”
几个粗使的婆子妈妈说得哈哈大笑。
为人妇几十年的人了,私底下说起男女春雨之事,大都没个收敛。
翟纤云开始还没听出来,听到后面几句时,瞬间涨红了脸。
这些死老婆子,居然在说她!
还说什么羊膻味!
臭鱼烂虾!
“你们胡说些什么?”
翟纤云气得狠狠一甩手中的面团,走到几个婆子面前,“这里可是侯府,你们一群老鸡婆,青天白日地说这种话,信不信我告到大夫人那里去,到时候要你们好看!”
几个婆子交换眼神,嘴角一扯,不屑地撇了她一眼,为首有个胖的,更是带头噎了她一句:“这位姑娘,我们老婆子在这锅灶前摆几句而已,又没吵到这侯府安宁,关你甚事?”
呕吐
“就是啊,揉你那骚面去吧,少来这里管我们!”
另一个干瘦干瘦的婆子嫌弃道。
骚面两个字气的翟纤云面红耳赤,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着。
可这边呢,几个粗使婆子,被自家老姐妹的话逗得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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