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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梅闻言有点儿迟疑也有点儿神色闪躲,“我也不太知道。”
“你们没联系吗?”
常在峰表示不理解。
“也不是总不联系,”
蒋小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特别少。
我俩关系不咋好,要不是我妈在中间维系着,估计不能有啥来往。”
“为什么?”
这并不是普通聊天,常在峰没工夫考虑蒋小梅的感受,必须问出原因。
“我妈三十五岁才有他,”
蒋小梅说,“老辈儿人都重男轻女,我姐又是那样……嗯,警察同志们大概知道的吧?落胎就傻。
蒋振不一样,小时候瞅着挺精灵的,所以爹妈特别惯着他。
没惯出好,十多岁就跟钢厂里面的二流子们混,不好好念书,没到二十岁就跟我弟媳……嗐,不细说了。
那时候我还没一定,他就等不及了,弟媳她妈厉害,说我家穷,还留着个姑娘不出门子,不让闺女嫁进来遭罪,我弟就搁不了我,甚至动手揍我……”
蒋小梅抹抹眼泪,这些大概是为自己流的,“没办法,我妈忙着找人给我介绍了孩儿他爸,不管好歹穷富,认识一个来月就把我嫁到北房子去了,我虽然是当姐的,心里也不能不作别扭,从那之后不咋疼他,心说各过各的日子就完了,可他生了闺女还没好好过日子样,继续跟钢厂的小流氓们瞎混……”
“他都和谁一块儿混,你掌握吗?”
常在峰微微皱起了眉。
“知道点儿,”
蒋小梅说,“结婚之前他总跟着一个叫叶明的。
哦,警察同志也可以问问他,看看他和蒋振还有没有啥来往……”
常在峰闻言眼角往上一挑——叶明?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老虎本尊
秦冬阳把白天记录和拍摄下来的委托协议和交易明细之类的东西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到笔记本电脑里。
林巍坐在一边分析那些资料,想起什么就看什么,非但不帮秦冬阳的忙,反而捣乱。
秦冬阳知道这是他思考事情时的习惯,不烦不气,耐心极了。
房间不大,除掉两张尺寸标准的床,留给柜桌的地方非常局促,两个男人挤在一块儿几乎就是肩挨着肩头碰着头,秦冬阳每次看向林巍的时候都有上去亲亲那张脸的冲动。
有些事情根本不能开头。
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秦冬阳一度认为自己会忍一辈子的,现在却能心猿意马得无心工作。
本也不该再工作了,天底下的领导是不是都爱让人加班啊?
剥削这种行为真的太可恨了。
林巍当然察觉到了秦冬阳的心思,但他当不知道。
与之前装糊涂的目的不一样,那时是给人留脸,现在是单纯不惯着。
一般情况下林律只惯自己。
好几个小时的资料整理便成了场折磨,终于要收尾的时候,林巍的电话响了。
他笑着接,“胡总到家了呗?”
“哪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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