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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怀疑过,自家少爷真是老爷亲生的么……
“事实上,若不是你进来就大呼小叫,我同方木谈得正好!”
马太守可不管自家儿子的身子有多僵硬,慢条斯理的将冰碗放下,说道:“你这个不孝子,只知道将冰都留着自己用,半分都没想起我这个做爹的还苦挨着酷暑,同你相比,方木这孩子好极了,他还特意为我做了冰碗消暑,只可惜啊,他怎么就不是我的儿子!”
马文才失态了,人生头一回露出了见了鬼的表情,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老头是他亲爹!
他将疑惑至极的眸光转向苏方慕的身上,定定的看着她,他想知道苏方慕是怎么和他爹相处的这般和谐的……
苏方慕也觉得醉醉的,她怎么就认为马太守是个气质出众的美大叔来着……
当时一定是瞎了,一定是这样!
梁祝篇
马统觉得自己都不能好了,他猛抽了口气,双眸瞪得溜圆,定定的瞅着眼前的苏方慕。
他自五岁起就在马家生活,这么些年了,哪能不知道自家老爷是什么性子的,冷傲、淡漠、寡言……现在居然对苏少爷笑得温和,简直是……见了鬼了!
若不是少爷同老爷有六七分相像,他真的要怀疑苏少爷才是老爷的亲生孩儿了!
“方木,还有不到一刻钟便是山长教授棋艺的时间了,迟了可不好!”
就在马统晃神的功夫,马文才开口道。
末了,他语气硬梆梆的对坐于上首的马太守道:“父亲,我们有课,先走一步。
您公务繁忙,莫要在此耽搁了!”
“今日的公事俱以处置完毕,时间充裕的很。”
马太守像是没听懂马文才的弦外之音似的,回道:“我随你们一同前去!”
烦烦烦!
马文才那好看的剑眉拧成了墨疙瘩一般,薄唇紧抿,努力压抑着胸腔里翻腾的怒气。
与他想比,马太守的神情堪称愉悦,走在前头时步伐透着一股轻快劲儿。
“文才兄……”
苏方慕脚步稍缓,同马文才并肩而行,她低低的唤了马文才一声,澄澈明净的双眸里透着极明显的关切与担忧。
“无事!”
马文才觉得整个人仿佛被温水包裹住了一般,舒服又自在,刚刚累积在心里头的那些怒气早不知道飘散到何方了。
他低声回应道,语调温和极了。
早在之前山长便已迎过马太守了,只是之后马太守言明不要人相陪他才离开。
现在他见马太守主动到课堂上来,便顺势提出这堂课请马太守主讲。
“本官棋力不高,担不起这升堂讲释的重责,若是只对弈,本官倒是极为乐意!”
马太守道。
“是学生的荣幸!”
堂下的诸位学子齐声应道。
抢先上前的是颍川李庆安,走上前来的时候一派淡定从容的模样,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棋力很有自信。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落子声,李庆安不复之前的自信从容,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手也不自觉的捏紧又放松,落子的速度越发的慢了下来。
而马太守落子的时候从不犹疑,步步紧逼,他的情绪没有半点外露,看上去颇有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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