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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的知晓他是因为获罪入狱,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奉命来大理寺狱中体验别样的狱中生活呢。
竖子狂浪,狂浪!
便是方才宣旨前,按照规矩,这天下谁人无需下跪领旨?唯有这谢怀瑜竟充耳不闻!
公公竟也冲他摇头,让他莫要强行将人唤醒!
平安乃是天子贴身内侍,若不是得了天子的旨意,平安又如何敢擅自做主?天子分明是还念着他同谢瑾白二人过去的旧情呢。
这样泼天的恩宠,他又岂能让谢瑾白活着从这天牢出去,再祸乱朝纲?!
余琢眸光冷沉,他瞪着黄花梨交椅上睡得一派自得的谢瑾白,横眉怒斥道,“大胆罪臣谢瑾白,还不速速下跪领旨叩恩!
你眼里还有没有当今圣上,有没有——”
“咻!”
有豆儿般大小的物什破空而来,堪堪飞入余琢的喉中。
聒噪的训斥截然而至。
错愕的悉数落在交椅上,双目仍然微阖的谢瑾白身上,各自神情惊恐。
这位是何时出的手,他们当中竟无一人察觉?!
相传这位谢少傅在入主内阁,成为权倾朝野的辅相之前,曾以巡按御史身份督军北野,一介文臣,上阵杀敌,于万人敌军手中斩下胡掳首级,且全身而退。
武艺超群,万夫莫敌。
一直以为不过是以讹传讹,官场文武百官为讨这位首辅欢心的夸张传言。
莫不是,竟是真的?!
已退出天牢外的内侍们,不自觉又往后退了一步。
“咳咳咳咳,谢……谢怀瑜,你给我,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余琢眼中闪过惊慌,他的脸上涨红,右手难受地捂住自己的脖颈,拼命地咳嗽,企图将喉中的东西咳出。
“这刑部天牢的看守何时这般松散了?怎的在这天牢内竟还能闻见犬吠声。
莫不是余大人担心我一人身在狱中难免寂寞,故而送了只疯犬进来,以娱吾心?”
枕在雪白狐裘上,相貌昳丽的男子懒懒睁开眼,一双天然含情的桃花眼微微上挑。
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说不尽的风流、恣意。
就是墙角那株盛开的腊梅,在这位的笑容下,生生都成了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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