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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
林巍仍很平淡地说,“专门看那一段时间,接走了就翻前面一天,不太费事。”
秦冬阳仍旧震惊,同时非常惭愧——说得多么轻描淡写那也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他还以为这人躲在家里睡觉。
“监控里面能看到姓周的欺负孩子?”
缓了两秒钟后秦冬阳继续问道。
“怎么可能?”
林巍有些嘲讽地说,“不会推断吗?这个畜生,第二天放学又晚来,应该是故意的,孩子却没再去求助,反而借着学生队伍的掩护走到很偏僻的地方。
第三回第四回都是,从来都没变过地方,应该是他那个不配当人的爹指定好的。”
秦冬阳听得胸臆冰凉,又很无力,想去拥抱脑海之中那个孤立无援的小女孩儿,双臂却动不了。
“怎么推测出的……”
他很努力地掩饰着自己身上的颤,害怕遭到林巍的嫌弃。
“你都当了三年助律。”
林巍叹口气说,“不算跟着办的,光听诺正所接代理的得有多少宗了?还没看清人性卑劣?还不舍得去往最阴暗的程度分析?秦冬阳,整天想着风花雪月,你真不该干这一行。
能背法条,能通过法考就能当律师了?”
秦冬阳自惭形秽地低下头,过好半天才想起来辩解,“可这……超出了律师的工作范畴。”
“是!”
林巍脸色冷峻地说,“这个算我私人的事,你不用学。”
“林律……”
秦冬阳讷讷地道。
“去哪儿?”
林巍再次打断了他,“现在可以下班了,回家吗?”
秦冬阳清清楚楚地看着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峭表情,微微结了一下才说,“不,我去万象城,长山区的。
林律找个方便地方放下我就行。”
“哟!”
林巍歪目看了一下时间,“赶晚场啊?真有雅兴。
我要回家,那儿不顺路,自己下去打车。”
说完他就点了脚刹。
秦冬阳木然下车,直愣愣地看着林巍起速开走,一点儿都没迟疑,不知怎么又想起来周芯芯来。
不被爱的孩子。
他没逐日去看小姑娘等待父亲接她的监控视频,但也见到过案发前两个月那团小小身影窝在角落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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