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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闻其详。”
她咬牙道:“她叫掌灯,原来是应渊帝君座下的仙子,却为了一己私情害了我的姐姐。
我要让她食不知味,寝不能寐,就算她还能回天庭,也要看到我就恐惧。”
容玉点点头:“如果我是你,不会这样做。”
“那你会这么做?”
容玉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走近后面的温泉,在树上挂着的道袍上翻了又翻,挑出属于静贤的那件,连带着里衣卷成一团,塞到芷昔手里。
芷昔捧着衣物,呆了一呆,喃喃道:“……你好卑鄙。”
容玉当年出家之时,曾修书家中告之此事。
父母后来也曾上山来看她,生身母亲搂着她掉了几滴泪。
彼时道教正是最盛,若有儿女侍奉道君,也是件幸事。
更何况容玉这一世的生身父母膝下尚有别的儿女,便也是稍有不舍,更多欣慰。
这几年除了每逢过年便有些什物送上山来,几乎便了断了尘缘。
容玉原本以为如此便不会和凡间孽缘有什么牵扯,谁知这几日恰逢她诞辰,收到了一封书信。
那书信是她当年刚出生时,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写的。
打自她被送上灵山之后,就没有收到过这位未婚夫的只言片语,只当是彻底断了联系,眼下却写信来,令她有些纳闷。
芷昔见她收了信,却不拆开看,心里痒痒:“你不看?”
容玉将信放在桌上:“不必看。”
静贤笑道:“灵犀师妹总是沉得住气,要我,总要看一看写了些什么。”
芷昔瞪了她一眼,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芷昔拿起信封,掂了掂:“写得还挺厚。”
她最佩服那些可以洋洋洒洒扯下笔千言的人,便转头望着容玉:“我可以拆开看吗?”
容玉拖着腮:“但请随意。”
芷昔三两下便将信封拆开了,里面果然有四张信纸,便展开了,念道:“玉润姑娘——咦,你叫玉润?那可有珠圆?”
果然就是这样,容玉道:“那是我尘世里的姊姊,不,现在已经是女居士。”
芷昔看一行念一行,语带嘲讽,念完了还道:“写得不错,只是你这位尘世里的夫君马上要杀到山上来,拉你还俗,你可如何是好?”
“只好劝这位居士有情皆苦,不如一道放下尘缘,我出家,他也出家。”
“你原来的名字真喜庆,珠圆玉润,不知道润在哪里了。”
容玉问:“你可记得你的诞辰在何时?”
“六月初八,怎么了?”
她正色道:“你现在叫芷昔,如果你生在普通凡俗人家,多半就叫初八,双八——这还是别致的,若是随意点的,就是狗剩,狗娃子,或者俗气些的,叫翠花香花……”
芷昔摆摆手:“够了,你不用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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