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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你嚣张之时了?”
容与笑,有力的小臂撑在她头部两侧,轻松支起身子,有规律地起伏。
允了她是最后一回了,他势必尽用其时,慢条斯理,细琢细磨。
木屋檐角落雨,滴答滴答响得清脆,屋后有条阔溪,水流湍急,夹着断续的蛙鸣,还有隐隐之中,传耳几道深林杜鹃鸟的低嘶……天色渐明,万物生灵沉眠转醒,唯独此间狭仄小屋与外界隔阻,依旧昏幽旖旎,沉欲靡靡。
周妩侧过头,艰难躲过他一吻,他无制,她不得不提醒:“向塬赵颉他们应会在天明后过来,停一停……
他不满意,抬手掐回她下巴,叫她正面自己,同时方便他继续去咬她的唇。
“放心,外面静着。”
他是指他耳里可辨,当下无外人靠近此地。
周妩却不能安心,她眉心轻蹙,无力吞纳,实在后悔自己昨日那番姿态相邀,又在他迷神之际忘我纠缠,她天真以为只要他药效解了便算结束,可怎料他清醒之
后,竟连自己的醋都要吃。
他强调自己身陷幻觉时记忆混乱,那时候的感受如何已全然记不清楚,他不肯吃这个亏,恢复神志之后坚持要与她继续场景重现,那个“他”
有的,他本人也必须拥有。
周妩受不住他的强硬,只好勉强点头,却不料再被逼问,他非要知道她方才和那个“他”
有过几回。
明明都是他!莫名其妙的问题,周妩赧然抿唇,如何也回答不出口。
容与沉眸不再逼迫,直接付诸于行动,他不知执拗着什么,俯身坚持要比失魂之际的体验多出一
次,不落弱势。
周妩不理解,可这苦头是她自己找来的,无法推脱,于是正面背对,声声嗳求,直至腿弯第四次被曲折,她才哭颤着说了实话。
“可以了,和方才…一样了。”
容与挑眉,终于知道具体,只是他默了默,再出声时依旧歉意,“这种时候,我可不喜欢平等。”
“什么?”
周妩怔然,此刻半分没有最开始的肆意妄为之势,倒更像是无依绦蔓,只能缠绕枝干来获唯一的攀附支撑,若相离,她摇摇欲坠。
容与用手背蹭她的脸,目光势在必得,他沉声回:“我要赢‘他’一次,至少多过一次,听懂了吗?
她不想懂,无力懂。
藤蔓再软都快被抽丝压折断,呜咽断续,隔窗终于打进室内第一道微弱光线。
天亮了,大亮。
向塬顾及周全,辰时来青山迎回他们时,还特意命人驾来了马车。
容与提前将一切收拾好,床褥污浊无法再用,他干脆利落直接烧了,之后又从箱箧拿出自己的披风,搭在周妩身上,将帽檐前遮,完完全全将她的脸藏住。
等到院外响起马匹的嘶声,他将人打横抱起,出屋不与任何人做寒暄,直接先将她抱进车内,免受清晨的寒凉。
向塬目睹全程,也瞥见一眼周妩苍白的脸,以为她昨日是在玉莲楼受了伤,于是忙出声关切:师兄,她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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