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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凰熙一看到那淡黄色衣裙的女人时,与自家兄长一道“嚯”
地一声站了起来,再看到母亲的面容时,眼里已经隔了一层雾,上一世对于母亲的面容已经模糊了,没想到这一世还能看着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泪花在滚动。
这一眼已逾一生一世。
------题外话------感谢芦苇微微奈送的钻钻及三朵花花,二百潇湘币的打赏,谢谢亲爱的厚爱,某梦万分感激!
另有深意孙抚芳看到一对儿女突然出现在这太守府里面,心里就打鼓,这俩孩子怎么这么大胆?尤其是凰熙,她出来时她尚在昏迷中,一醒来就跑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方来?顾不上与这王夫人说话,快步向儿女走去,“凰熙,茴儿,你们?”
李凰熙听到母亲的声音时,身体一震,原来母亲的声音是这样的,她的眼里一热,看到母亲焦急地向他们而来,忙隐下眼里的泪水,现在不是感伤重逢的时候,忙上前拉住母亲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好的眼神,然后朝傻眼的王祖业发难道:“王太守,我母妃果然就在你府中,你居然还睁眼说瞎话,你这是居心何在?”
梁晏站起身子,朝孙抚芳行了一礼,唤了声“表嫂”
,然后同样不善地看着王祖业,“忠王妃的事情你如何解释?”
王祖业一时愣然,看着这两个人同时向他发难,他一时不知如何圆过去,转头瞪向自己那坏事的婆娘,都是这女人突然将忠王妃带来才让他圆不过去,忽而小眼珠转了转,举手朝妻子劈头打去,“你请忠王妃到府里做客这么大件事为何不跟我说一声?你这个废物,没用的东西,你请王妃来也不跟人家的儿子女儿打声招呼,让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接二连三的巴掌声在这个厅堂里面响起。
王夫人一张风韵犹存的脸顿时肿了,连捂也不敢捂,低着头嗫嚅道,“老爷,都是妾身的不是,事先没说清楚,害得老爷丢了颜面……”
孙抚芳看不过去了,这王祖业自己作的恶偏偏要自己的妻室来承担,这回顾不上身处狼窝的担心,松开女儿抓住的手,“王太守,这不关令夫人的事情。”
王祖业一听到这女人作声,顿时就停手了,转头看向孙抚芳,“不是她的错那是谁的错啊?忠王妃说给本官听听,本官好奇得很?”
谅这忠王妃也不敢将她来太守府真正的原因说出来,到时候没脸的可不止他。
孙抚芳瞬间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想要痛骂这无耻的小人,但话到唇边却说不出来,当着自己儿女及一众外人的面,实说不出来这样一件污人耳的事情。
王祖业不屑地暗地里讥讽一笑,但转头面对梁晏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番面容,讨好地笑道:“三公子,你看这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事先不知情,都是我那蠢婆娘惹的事情,害得小王爷与郡主担忧,老夫深感为憾,小郡主,这事就此揭过,如何?”
最后又无赖一笑,“无知者无罪嘛,蠢婆娘,还不上来给小王爷与郡主道罪?”
王夫人许是被丈夫打怕了,忙顶着肿脸上前敛身道:“妾身的罪过,下回再邀忠王妃时必定是妾身亲自上门,不会再引起此番的风波。”
李凰熙的目光落在这个似乎怕夫君的女人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这个女人虽说一番话是在赔罪,但话里却是示警之意,没有她亲自上门邀请,那么她母妃就千万一定不要到太守府来,她这么做到底是为自家丈夫着想还是另有深意?王夫人一面听着忠王府的小王爷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一面却又微微地抬眼看着那个年纪不大的小郡主,心里也在评估着,迅速地扫了眼梁晏,看到后者平静无波的眼,忙又低下头做那小伏祗。
李凰熙轻笑出声,美眸同样看向正训着王祖业的梁晏,这个太守府果然不简单,梁晏在这个时候到来同样也不简单。
孙抚芳却是走向王夫人,眼里又愧又感激地道:“夫人,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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