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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他一个,也就算了。
可他两边、两边的两边……但凡几人能看到的椅子上坐着的人,表情都不正常的扭曲起来,哪怕是最好的,也至少是揪紧了眉,看起来极为糟糕。
该不会……脑中忽然掠过之前的某件事,钟错猛地抓起离他最近那人的手——手腕上,果然也绕着一根仿佛藤蔓的细长东西。
只是不似紫金大厦那次的碧绿,这一次的,却是几近透明。
是从哪儿进来的?这里我明明……心里咯噔一声,钟错下意识往地上看去——铺满整个大礼堂的瓷砖是看起来颇为眼熟的白底红纹,透明的藤蔓就是自地面悄悄爬出,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整个大礼堂。
“你们那边怎么样?要不要我回去一趟?大爷的归先生,这家伙完全就是不怀好意!”
电话那头,张非连呼吸声都带着怒气。
“……不用了。”
钟错硬是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这边我应付得了。”
“真的?”
“你对阵法还是我对阵法有了解?你回来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不如在外面加油。”
钟错哼了声,“你那边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如果怪谈是假的,那应该就是归先生有意引导看过贴子的人的恐惧,再施加外力‘制造’出他们来……别以为这样他们就能好对付了,近千人的恐惧会变成一股很巨大的力量,更何况他还在里面加了料。”
“怕毛,我对上近千活人也是……日,又来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乒乒乓乓,伴随着鬼哭狼嚎,“我先挂了,你小心,五百万!”
“去你的五百万!”
几乎是惯例地吼了回去,钟错一把按死手机,冲旁边傻愣着的几人喊道:“你们几个,帮我把这边的椅子搬开!”
“啊?”
“快!”
被小鬼发号施令的感觉不怎么好,可钟错分外强硬的语气让几人连多问一句的勇气也没有,乖乖照办。
生拉硬拽着搬开几张没人的椅子之后,被遮挡的地面露了出来。
雪白瓷砖上绘着大片血红的纹路,一块块拼合起来,看似简单的图案却组成了覆盖整个大礼堂的巨大法阵,原先那些红色的纹路还是黯淡寻常,此刻却闪着微光,仿佛流动的血。
他之前一直都防备着外来的杀机,甚至不惜放血成阵,却没有注意到,真正的玄机,居然在这里。
强压下对自己的不满,钟错单膝跪地,手指沿着瓷砖上的红纹细细摸索。
眼前暴露出来的阵法只是冰山一角,那个布阵者还真是该死的好创意,居然用死血与骨粉制成铺地的瓷砖,这种东西是最佳的法力通道,即便有那么几块瓷砖彼此之间接得错位,他依然能靠着法力的引导纠正过来……该死!
狠狠一拳打在地上,手上传来的剧痛让钟错稍微冷静了些。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方才的烦恼慌乱已经被扔到了九霄云外。
看了看周围几个男生,钟错脸上拉出笑来:“你们几个,谁是童子身?”
这问题一出,立刻点头者有,脸上一红者有,全然迷茫者也有。
全然迷茫的周泽举手:“什么是童子身?”
“跟女人上过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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