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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筝并未落座,而是看向黑漆书架前的书案,“我写给你看。”
祁连城瞥一眼徐默,微笑,“也好。”
之后唤人进来磨墨。
徐默有些沮丧。
先前是真没想到顾云筝来这么一手。
尊卑有别,他总不能凑过去看她写了什么。
这样一来,要知晓她要得知的事,还要费些周折。
顾云筝只写了几个字,便丢下毛笔。
祁连城走过去,拿起墨迹未干的宣纸,看过之后,略带不解地看向顾云筝。
徐默愈发好奇了——从来处变不惊的祁连城都意外的事,究竟是什么?
随即,祁连城在书案后落座,自抽屉里取出两个牛皮信封,拿起毛笔,涂抹掉信封上的名目,递给顾云筝,“想来还有更复杂难测的事情要我去查。”
顾云筝默认,倒是好奇他能当即给她答复,“是早有准备,还是碰巧了?”
祁连城笑了笑,“是夫人与旁人行事章法相同。”
顾云筝目光微闪,随即指着徐默问道:“多少银两能让你不会告诉他,我拿走的是什么。”
徐默汗颜。
谁都知道他是霍天北的心腹,这般行事,摆明了是防范霍天北。
她是真不在意旁人怎么看待他们夫妻。
祁连城对此却不意外,“为着夫人日后多照顾生意,此次分文不取。”
徐默愤愤地瞪了祁连城一眼,这厮着实可恶,分明是故意给侯爷添堵。
“多谢。”
顾云筝也不客气,转身就走。
看着主仆两个先后步出房门,祁连城又看了一眼宣纸上的字。
寥寥十个字:
霍天北、顾云筝生平诸事
他玩味的笑了笑。
这对夫妻着实有趣。
数月前,霍天北过来,要得到的也是这些。
倒也对,有些事往往需要从外人口中才能得知,身边无人敢提及。
而有些秘闻,知情的下人早已化作尘土或是远走他乡。
此刻,已上了马车的顾云筝看着手中两个信封,徘徊心头的疑惑浮现于眼中。
毋庸置疑,之前向祁连城要这两份履历的人,只能是霍天北。
查她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查他自己?有什么经历是连他都不知道的?
回想之下,想到了他幼年被劫走之后的疑点。
四岁被劫走,到了七岁才返回家中,以定远侯府的势力,没道理用去四个年头才找到他下落。
再细想他的话,分明是被师父送回京城,而非家人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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