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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谁在外面啊!
?」常清用力大叫,却忽然想起行馆中只有他一人,除了天生和萧悠,平时连一个外人也没见过,想来这里是行香阁的私邸,平素是不会有外人来的。
天吶,这可怎么办?常清害怕得浑身发抖,叫了一阵,毫无回应,想是天生还没回来,天才过午,萧悠要到傍晚才来,那……自己就被困在这里了吗?这是什么地方啊?
四下里伸手不见五指,置身其中,仿如睁眼的瞎子一般,又静得骇人,一股森森的寒气从四面八方逼了过来,沁人肺腑,又隐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刚才有光亮时这些气味都没注意到,眼睛一失去作用,嗅觉和听觉就倍加灵敏,闻到一些细微的气味,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
常清拚命瞪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耳朵竖得老高,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喘气声,什么也听不到,石门一关,仿佛被关在另一个世界了……一个未知的、捉摸不透的世界……
书读得多是有好处的,可坏处也不少,起码想象力就比别人丰富,一时间各种鬼怪的故事、恐怖的故事都涌上心来,把常清吓得毛骨悚然,越想越是害怕,又拚命地拍门呼救,声音部带哭音了,外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试着向下走了两级台阶,终是胆子小,又退回来,摸索着石门,上下左右都摸遍了,也找不到什么开门机关,最后只好坐在最靠上的台阶上,紧紧贴住石门,心里默默地念着佛壮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知过了多久,又累又饿,竟然睡着了。
「轰隆」一声响,常清「啊」的一声惊叫,还没清醒过来,身子向后仰倒,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似曾相识的、宽厚温暖的怀抱,立时让他感到安心,反手抱住了,「哇」的一声就哭出来——担惊受怕了这许多时候,终于有一个可以放心依靠的地方了。
「混蛋!
你乱闯什么?还要不要命啊?」萧悠一反常态,双手掐住常清的臂膀,用力摇晃他的身子,目光中如欲喷出火来,恨不能狠狠打他两个耳光。
常清吓得止住了哭,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不知萧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又觉得委屈,明明他被困了这么久,担惊受怕的,他不早来解救,还这样凶狠地呼喝他,越想越觉得委屈,又放声大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掉,萧悠见了,心里一软,将他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住,长叹了一口气。
「啊呀!
公子,你在这里啊,你疯了!
没事乱跑什么!
不想要命了啊!
天吶,好险好险……」天生从外面跑了进来,见到二人平安无事,大呼小叫地扑了过来,把常清从地上拉起来,萧悠急忙放开手,也跳起身来,脸胀得通红,迅速转身出去了。
咦?常清顾不上理天生的聒噪,急忙追出去叫:「悠哥……悠哥,你怎么了?」
萧悠面朝外站在院子里,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原来不知不觉中天已黑透,常清在密道中被关的时候不短了。
萧悠转过身来道:「没什么。
清弟,你没事就好,以后可别乱闯了,你不知道,你进去的那个密道很危险的。
」在这一瞬间,他已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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