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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诊了,寒,我房中柜子里的青色瓷瓶。”
叶思吟看着屋中唯一冷静的人道。
他怕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了。
“出去。”
自叶思吟房中取了青色瓷瓶与绷带,叶天寒将所有大夫赶出寒园。
“嗯……疼。”
叶思吟轻吟一声,抱怨叶天寒下手太重。
叶天寒冷睨他一眼,深沉的紫眸中满是未消的怒意,让叶思吟立时噤声。
怎么了?顾青珏也关进刑堂了,欧阳凌与欧阳明也软禁在偏厢了,浮影阁又没出什么事,这人为何如此生气?
“还知道疼?”
一想起方才自己若没有及时收势的后果,叶天寒便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气,“方才为何要冲过来?!”
“这血玉箫……寒,拿盆水……”
叶思吟看了看手中的箫,有些迟疑地道。
叶天寒瞪了他一眼,却还是起身端了盆水放到床边。
叶思吟将血玉箫放入水中,指间微微用些内力,玉箫便应声而碎。
然而,箫中并不弱普通竹箫或玉箫中空,而是自其中飘出些许诡异的紫色粉末,很快溶于水中。
叶思吟松了口气,解释道:“这是见血封喉的紫姬之毒,只要占到皮肤上便能让人在片刻间毒发身亡。
方才,若是震碎了这玉箫……在场之人,恐无一幸免。”
叶天寒着实愣了愣,却又问道:“如何知晓?”
“顾青珏并非傻子,如何会以区区一根玉箫来对付你?箫中必定有蹊跷。”
“这么说来只是猜测?”
叶天寒眯起眸。
这人竟是想要将他气死么?
叶思吟却仿佛毫无察觉:“嗯。
但是的确如此不是么?”
“……”
仿佛被人打闷了,叶天寒半晌才叹了口气。
算了,他是败在这人手上了。
只是这伤……看了眼原本完好的左臂上那刚系上的绷带在短短时间内便沁出些许殷红,叶天寒不由地一阵后怕。
沉默了半晌,叶思吟终于忍不住问道:“寒,方才提到顾仁兴……那是何人?”
总觉得叶天寒方才说的那番话有些特别的含义。
难道除了欧阳萱萱,顾青珏还有何别的理由与浮影阁为敌么?
房中虽有炭炉,却仍是冷,叶天寒扶着叶思吟躺下,替他盖好被褥,这才道:“顾家的前任家主,宰相的师弟,惠安公主的贴身侍从官。”
都城?豫州?东宫。
一名青衣带刀侍卫疾步穿过御花园,行至东宫门前停下脚步。
“哟,这不是凌大人么?”
东宫门前的小太监阴阳怪气地殷勤行礼。
这面貌俊秀之人可是一品带刀侍卫长,皇上面前的红人!
连后宫嫔妃,皇子公主,朝中大臣们见了他也得让三分,更何况他一小小的东宫守门小太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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