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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嗯了声,说:“还没出校门口。”
说完总觉得落了点什么。
正想着,又听到他疏离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从哪个门出来方便?”
她怔了一瞬,猜到他要做什么,说:“北门。”
挂完电话,林留溪心里还有几分余悸,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愈发强烈。
可刚才的通话再简略不过,自扰片刻,她摇摇头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迎着黄昏的余晖,朝北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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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北门的时候,她有意放慢脚步,同时视线不时朝谢边望去,没一会,她在北门左侧的临时车道上看见了一辆黑色的宾利。
车牌号码和那晚接徐明恒的一样。
这会,车子严丝合缝地关着。
她猜不准此时过去敲窗户是否会打扰到谢昭年。
犹豫间,驾驶座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冷峻淡漠的脸。
谢昭年侧过脸,朝她看来,说:“上车。”
她没料到是他亲自开车,以为是助理之类。
到了车前,她又陷入两难的境地,是坐前面还是后面?
针对异性之间,副驾驶是个很有考究的位置;但是如果选择后车座,她又有把他当成司机的嫌疑。
见她迟迟不上车,谢昭年瞥了她眼,说:“坐前面。”
林留溪这才松了口气,朝他点点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林留溪转过脸,说:“谢总,我好了。”
谢昭年没作声,只是掌着方向盘调转车子方向,驶上主干道。
是一如既往的寡淡疏离。
但因那份成熟稳重,这种疏离感又是浑然天成的。
车室安静异常,加上冷气又开得足,两相作用下,林留溪觉得自己好像处在一个冰天雪地的环境里。
她坐了会,微侧脸,目光不经意地划过谢昭年。
他唇线微平,神情淡漠,手搭在方向盘上,衬衫袖子往后稍退,露出一截好看的手腕骨,嶙峋却有致。
骨感之中又暗存一股别样的力量。
总之是迷人的。
林留溪看了会,怕停留太久让他有所察觉,徒增冒犯和尴尬,忙收回目光。
四十分钟后,车子驶进一条梧桐大道,转过两道弯,最终停在一栋小洋楼面前。
谢昭年泊好车,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见状,林留溪也忙拿上两个纸袋打开车门。
下了车,才发现谢昭年这会手里多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他抖开穿上,系上纽扣,低头去整理袖口。
林留溪适时上前,递出其中一个牛皮纸袋,说:“这是昨晚您在报告厅来不及带走的外套,徐总让我转交给您。”
谢昭年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目光冷淡,说不出什么含义。
林留溪的手停在半空,心里慌乱不定。
半晌,谢昭年理好袖口,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袋子,走到后车座,打开车门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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