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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姑,是你么?”
她颤着声音问,双手撑在木桶边缘。
【这相府的护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么大个活人闯进来,他们难道没发现?】
贺兰芝刚想要大叫,忽然被一只粗粝的手捂住嘴!
“不许叫。”
男人的声音刻意压得极低,另一只手攀附在她肩膀上,缓缓向下,钳制住她娇弱稚嫩的脖颈。
“敢引来别人,别怪我拧断你的脖子!”
贺兰芝虽然聪慧,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听出男人虽然说话狠厉,却好像受了伤,喘息粗重还压抑着闷哼。
“唔。”
她只能点头。
男人紧紧贴着她的背,脑袋靠在她肩膀处,声音喑哑至极:“现在,按我说的做。”
贺兰芝又点了点头。
“拿上你的腰带,蒙住你的眼睛。”
贺兰芝咽了口唾沫,她现在浑身都光溜溜的,怎么敢离开浴桶?
【下流!
】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唇角牵扯起一丝冷笑,掐着她脖颈的大掌微微用力:“怎么,害羞?”
贺兰芝心更慌了,完了,她真的碰见亡命之徒了!
她只能轻声说:“没有。”
现在她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她只能双手捂着娇乳,脑后的乌黑长发顺直贴在身后,勉强当作遮挡的衣物。
随后,她伸长了手,从屏风上捞了一条薄纱腰带来,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或许是太过紧张,贺兰芝怎么也没法打结,男人还很“好心”
地从她手里接过腰带两端,在她后脑发根处打了个蝴蝶结。
屋子里烛光有些弱,再加上腰带还交叠了三层,即使贺兰芝穿上了衣裳,扭头看向男人的方向,也看不清他的脸了。
“现在,让你的丫鬟送一壶酒来。”
男人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着头与他说话,另一只手却还是紧紧锁着她的喉咙。
“让她放在门口的桌子上就行。”
贺兰芝眉头紧紧皱起,她刚才便想说,这男人身上的气息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小命还在人家手上,她只好扯着嗓子喊:“月姑,月姑!”
月姑推门而入,外门与里间还隔着一道门帘、一道屏风,她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少夫人请吩咐。”
“我有些想饮酒了,你去看看有没有酒。”
贺兰芝声音尽量保持着平静和冷淡。
月姑道了一声是,不过片刻就端来了一壶竹叶青酒,还带来了两只骨瓷酒杯。
她刚要掀开门帘进来,贺兰芝又吩咐道:“就放在外面的桌子上吧,我还未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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