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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溪一边想一边拿起筷子,思绪到这,只得摇头:“罢了,走一步看一步算了。”
筷子触碰到瓷盘,她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艰难开口:“绿罗,该花还是要花,我先前说得表哥之事你要放在心上,还是要好好探探。”
她和绿罗还要在国公府讨上几月生活,世子爷是什么脾性,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最好都要知根知底地摸清楚。
总归是要小心避开的。
绿罗当然明白,郑重点头:“小姐,我都知道。”
院内的梧桐出落的高大,为盛夏盖下了一片遮阳阴影,绿叶随风婆娑,树的影子也晃动起来。
晃动间,一日就快要过去。
转眼间又到徬晚,月光落在梧桐树上,给树镀上一层薄纱。
陈在溪用完粥便回屋躺下,她一贯嗜睡,自来国公府后,睡觉又成了她打发时间的消遣。
她睡得安分,小脸虽苍白,但呼吸平稳,绿罗看过后便小心地回到院子,蹲在角落继续煎药。
火星子扑腾,绿罗看着火,等药好了便盛出来,抬着碗去叫陈在溪。
她已经睡了一个下午,正直盛夏,屋内很闷,那些个小厮看人下菜,不给打点便不送冰,只能热着。
陈子溪闷在被子里,脸颊边几根发丝已被汗浸湿,绿罗将这些发丝一一挽起,才抬手推她:“小姐,起来喝药了在睡。”
陈在溪睁开眼,觉得绿罗这药送得真是刚刚好。
许是屋子里太闷,醒来后只觉喘不过气,头也昏沉沉,是该喝药了。
绿罗:“药已经晾凉,快喝吧小姐。”
喝药是为了身体好,陈在溪讨厌这个味道,但这是别无办法的事情,她只能抬手接过。
一张脸才刚闻到药味便皱起来,表情也立刻变得嫌弃,陈在溪深吸一口气,默默抓着碗埋头闷。
喝完也不说话,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绿罗看她这副焉焉的样子,拿出事先备好的云片糕来哄着。
那皱起一张小脸的人忽而笑了,笑颜如花。
每当这个时候,绿罗总会不自然勾起嘴角。
小姐这个样子,到让她有了几分以前的感觉。
喝过药,绿罗抬手,将榻上地团扇拾起,一边轻晃,一边开口:“小姐,方才那李生来找了我一趟。”
李生是国公府家仆的亲戚,领了个看门的差事在做。
绿罗偶尔会打点钱让他带东西,接触以后,发现他还挺靠谱,一来二去的,也就混熟。
陈在溪还记得这李生,看门的小厮能经常溜出去,在那个怪梦出现以后,她曾让绿罗拿着银子去找小厮打听。
“李生不是说找不到时间出门?”
“他可是收了我的银子,找不到也得去找,”
绿罗后知后觉的心疼起银子来,道:“午时趁着一家子都在用饭,李生说他出门去打酒,顺口就问了问,没成想这张生还挺出门,一问便都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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