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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信突被靠近,虎地要发作,他已经放开她了,先行一步进了灯光迷离之处。
休闲屋内应该到场的都在了。
三个代表分踞三座沙发,阮正楠陪着小朴玩游戏机,阮衡与其余两个矜持坐着。
安信尾随喻恒进了沙发组,先出声招呼:“这是喻恒先生,我们的总裁。”
该她做的事,她一定会做好。
喻恒弯腰拿起威士忌,倒了半玻璃杯,先和大朴碰了碰:“抱歉这么晚才能来。”
他用的是韩语,安信见怪不怪。
阮衡站起身来,说:“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我代你吧。”
喻恒按住西服衣摆,微微一笑:“应该由我罚杯。”
说完一饮而尽。
旁边的耳钉仔小朴丢了游戏机,嚷:“不打了,昨晚打了一晚上的飞机,手痛!”
正楠抬头,朝他后脑磕了一拳头:“臭小子把话说清楚,是打模拟机1945!”
小朴翘着嘴,眼睛移到安信脸上,又说:“大婶看着我干什么?你不喝酒吗?”
喻恒招呼安信坐在他身边的单座沙发里,再出声制止:“女孩子不用喝酒。”
他转过头,与大朴隔着合适的距离,低声交谈了几句。
安信抬头看了看,除了不会韩语的阮衡,就打点计时的金先生没人陪,无奈,她移到他身边,主动和他攀谈起来。
金先生显然有想法,面对着这样一名年轻的女孩,他谈论的是政治。
“根据我们《朝鲜日报》显示,716的大韩国民认为美国是最有亲近感的国家,对中国的保守评价只有64,这能说明中国政府忽视了与我们大韩民国加强合作,导致现在的贸易滞步不行。”
安信心里说:“你就唬吧,当你们的棒子都是救世主。”
脸上扯出职业化的微笑。
作为韩国40多岁这个年龄阶层,打点计时金表现出了强烈的排华意识。
安信捱着他听了一会,冷不丁说:“金先生,你参加过1980年的光州运动吗?了解1985年文化院占领事件吗?如果你知道这些,你还会坚持‘一个国家的强大只要经济好就行了,对外建交上只要亲附美国就可以了’的想法吗?”
金停止了颔首,转头看向安信,面带惊愕:“安小姐年纪很轻,也知道这些事件?”
安信正襟危坐,淡淡地说:“我的母亲叫闵秀珍,在1980年被光州戒严军警打破了头,行为有些失当,外公将她逐出了家门。
我的父亲和她结婚,带她回中国,一直照顾她25年。
在你看来,一个中国人能这样对待韩国人,你觉得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这下,连和喻恒促膝交谈的面瘫大朴都转过脸来,齐齐看着安信。
金抽出抱着胳臂的手,指着她说:“你说的闵秀珍——是不是东星前任理事长的独生女儿,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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