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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一出好戏可是她费尽心思才哄骗到楚妍一同去设计骆思存的。
她原本只是提议让楚妍那不成才的弟弟与骆思存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诱导景无虞和乾元帝一前一后去捉奸,这样既可以让骆思存身败名裂,又能暴露景无虞和骆思存的关系,更添一笔淫乱的罪名。
再加上骆思存所中迷药只有跟人交。
合以后才会解除,整个过程她无伤无抵抗且神志清醒,就算说她是被强迫的也必定无人相信,到时只需楚妍那弟弟一口咬定是骆思存寂寞难耐主动勾引,即可让她百口莫辩。
此计已经堪称完美,谁知楚妍也不是个好糊弄的,知道若此事败露,她弟弟绝无活命的可能,甚至还有可能牵连到楚家,所以临时换了个李炳去做这桩“美事”
。
按照她的说法,一是因为李炳在东宫当差,明面上是骆思桓的人;二则是因为李炳的父亲乃当朝大理寺卿李仕录,即使景无虞再怒不可遏也要看在李仕录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可惜她们千算万算,未算到景无虞竟然冲冠一怒为红颜,如此不管不顾,当场便杀了李炳。
骆思茗双手交握在一起,思忖片刻后,冷静出声:“你去给楚贵妃带个信,就说事已至此,咱们不如将计就计。”
屋内红烛烧红了她的脸,如此红火的气氛却压不住她面上的恶毒。
她重新坐回床榻上,轻轻勾了勾唇,开始安心地等着盛初寒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先为柿子点个蜡。
一对新人早已入了洞房,烛光摇曳,外头吵闹声此起彼伏,令人久不成眠,但却无一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一眼。
与之相反的是,乾元帝、王娴音、楚妍等人皆面色黑沉地往后厢房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那唯一亮着的房间前,每个人都是又惊又怒。
深红的鲜血流满了一地,李炳头往门口偏着,眼珠死死瞪着,仿佛要凸出眼眶。
楚妍惊叫出声:“这不是李大人家的公子吗!”
一群人再往里看去,便见着另一名男子正背对着坐在床沿上,双手紧紧环着一名女子,那名女子发髻微乱,身披男子外袍,双眼紧闭,看起来虚弱无比,显然被下了迷药。
楚妍再次捂住嘴巴,大惊失色道:“那是长鸾?”
王娴音也愣了一瞬,脑中一下炸开,而后立刻将让侍卫封了路,不然后面跟着的人瞧到里头的情景。
床上相拥的人似是终于回过神来,男子转过了头。
这次换贤妃不可置信道:“景世子也在这儿!
我的老天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无虞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感到吃惊,毕竟他自己也是被人引过来的。
他将骆思存轻轻放回床上,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兀自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而后行至乾元帝面前,挨个行了礼。
乾元帝双手负在身后,略略凹陷的脸颊颤动着,显然气得不清,他伸手往屋子里一指,厉声问道:“景无虞,你给朕解释一下!”
景无虞面无表情,刚想开口,楚妍眼珠一转,立刻抢先道:“我道方才太子怎么找一圈也没找到景世子的人影,原来竟是趁着热闹,用迷药哄骗了长鸾来这厢房行这苟且之事!
看看这衣衫不整的,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了!”
景无虞眉头紧皱,猛地站起身来,凶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贵妃娘娘,明明是李炳这孙子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给长鸾公主下了药!
您眼睛若不好使,不如请太医来瞧瞧。”
“谁知道事实是不是你说的这样。”
楚妍冷哼了声,“说不定是你欲对长鸾行不轨之事,不巧却被李参军撞见了,你害怕事情暴露,所以不惜杀了李参军,还将他摆成了这副模样,好让别人误会。
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方才进门时,趴在长鸾身上的,可是景世子你!”
这话说得连王娴音都有些听不下去,楚妍这些措辞明里暗里都是在说骆思存贞洁已失,实在难听至极。
她尽量放缓了语气,温和地问景无虞:“景世子,此事皇上和本宫必定会彻查到底,但此时此刻,本宫想问你一句,长鸾她可有受到什么伤害?”
景无虞知她在问什么,便作揖答道:“皇后娘娘请放心,长鸾毫发无损。”
王娴音拍了拍胸脯,长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楚妍听了这话却尖着嗓子,阴阳怪气道:“哟,一口一个长鸾,叫得可真亲热啊。
如今全京城谁不知道你景世子追求长鸾多日,眼看无果,你因爱生恨想出这等下作的法子来逼迫长鸾,也得亏她福大命大,才没被你玷污!”
说罢她往乾元帝身上一蹭,一手抚上乾元帝的胳膊,一手指着景无虞道:“皇上,您可都瞧见了,他不但丧心病狂活活打死李参军,让李大人痛失爱子,还下药迷晕长鸾,对她图谋不轨,您还不下令捉拿这奸恶之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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