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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什么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骆思存清楚地记得,那次正值岁末,南方只寒气料峭,北方却冰天雪地,是以每年这个时候北蛮人便蠢蠢欲动,伺机侵犯边境,抢夺物资。
镇守漠北的景弘与北蛮人交手无数次,自是清楚他们的作战方法,应付起来游刃有余,偏偏乾元帝却于此时在朝中问谁愿带兵奔赴漠北,美曰其名助景弘驱逐蛮子,实际谁都知道他此举不过是不愿景弘独统西北三洲,想派一人前去抓他把柄,借此削弱他的兵权。
此行若能驱逐蛮子,分权立功,自然以后平步青云;但若未能成事,能否安然回京还两说,回京之后只怕还得面对天子的怒火。
想清楚了利弊,朝堂上竟无一人敢应。
没人想蹚这趟浑水。
但骆思桓却主动请缨,不顾百官和乾元帝的阻拦,愿以太子尊驾出征。
骆思桓领兵三万去了漠北,许多人以为他只是在装样子,然谁都没想到,他会在漠北连同景无虞一起布下天罗地网,同时深入诱敌,意在将那些只敢小打小闹的北蛮部族一网打尽。
但北蛮部族虽散,聚合在一起力量却甚是强劲,骆思桓初出茅庐,险些马前失蹄命危矣,是景无虞同他一起于四面楚歌之境绝地反击。
历时八个月,他们不负众望地赢下了这场仗,那些部族再次被打散,且损失惨重,骆思桓也终于携同景无虞率军凯旋,举国狂欢。
现在想想,大抵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乾元帝便对景弘有所防备了。
只是景无虞随着骆思桓回了京,乾元帝自以为将景弘的命脉握在了手里,所以暂且搁置了自己的释权计划。
骆思存无暇去顾及叶迈兮说那话的目的,迟疑了下,开口问道:“那景世子为何要回京来,只是因为跟太子哥哥要好吗?”
叶迈兮摇了摇头,“其中缘由我也不太清楚……”
闻言,骆思存心头有些失落,平北王府是抵御北蛮最好的倚仗,她必须要想办法打消亦或者压制住乾元帝对景弘愈演愈烈的猜忌。
但她一日不知景无虞回京的原因,便一日解不开当年的谜团,自然也无从下手。
她琢磨着,难不成真的要嫁给景无虞才行吗?景无虞固然好,却并非她喜欢的那类男子,虽说这辈子她对他不至于如从前那般嫌厌,但这也是建立在她知晓他们景氏一脉都是些顶天立地的男儿的基础上的。
正苦恼间,忽听花园前那回廊上传来男子沉沉的笑声。
骆思存看向来处,不期然地迎上了景无虞那双含笑的桃花眼,这回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显得身形颀长而精瘦,没了那沉闷压抑的朝服掩盖,尽衬出姿态风流、清朗淡雅。
骆思存的眉毛几不可见地动了动,而后平静地移开眼,同叶迈兮一起站起身来朝着两人福身见礼,景无虞向她回礼的时候,剑眉扬起,笑得很是灿烂,“公主若想知道臣为何要回京,直接问臣不就行了?”
骆思存看着他,只觉得他的眼睛格外的黑,里头汹涌着的、伺机而动的炙热仿佛要随着那答案呼之欲出,她心头颤了颤,不敢去猜那是些什么,是以她莞尔答道:“方才也就是随口一问而已,其实本宫并不是很想知道。”
“可是臣就想告诉公主怎么办?”
景无虞再次低低笑了起来,听在骆思存耳朵里,痒痒的,让她心里更加不舒服,于是瞪了他一眼,凶道:“本宫,就不听!”
骆思桓见此,叹着气摇了摇头,随后对景无虞道:“存儿并不是一个多礼的人,这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景兄不必尊称。”
景无虞没应声,只是目光却停在骆思存身上,似是在等她应允。
骆思存不好抹了自己哥哥的面子,便不情不愿地说:“那你便唤我长鸾吧,大家都这么叫我。”
景无虞眉头轻轻一皱,侧身看了一眼骆思桓,疑惑道:“好像太子殿下并没有这般叫你。”
骆思存扬了扬下巴,傲然道:“太子哥哥自是跟旁人不一样。”
“当你哥哥便可以跟旁人不一样了吗?”
景无虞摸了摸下巴,对着她微微眯着眼,认真地试探问道,“那要不你也唤我一声哥哥?”
“……”
骆思存却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抿着唇不再说话。
眼见气氛就这么僵住了,骆思桓清了清嗓子,憋着笑插口道:“存儿,景兄是我至交,又是平北王府世子,其实当得起你这一声哥哥。”
说完,他又转头对景无虞解释道:“而且我最开始也不唤她闺名的。
我这妹妹小的时候本来有个小名,不过后来长大了些便不许别人叫了,我也只好叫她存儿,叫着叫着就习惯了,哪怕她有了封号,也没再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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