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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年不是第一次接触床弩,这种巨大的弓弩可以架在城墙上,用来守城;固定在船上,在这年头发挥的作用和主炮差不多;也可以固定在巨木车上,当做攻城器械。
只不过受限于如今的道路情况,以及床弩苛刻的制作材料,只能在少量安装。
伴随着机簧轻微的弹动声,众人的眼中闪过一条黑影,还没追踪到去向,就听见城外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破声,作为标靶的一个石碓消失不见。
那个石碓原本是城外一个拱卫东萍府的哨卡,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摧毁,留下一堆难以清理的石块,从高高的城墙看过去还是很明显的。
现在,直接消失了。
有工兵营的人策马跑去,记录了一堆看不懂的数据,又跑回来在城墙下冲上面喊:“再来几下!”
想开溜的竺年一下午就被按在城头上,当一个无情的射箭机器。
几个外围不好清理的目标,顺便给清扫干净。
在家里休整的罗英也没闲着,难得有点空闲,叫了一众管家和先生,询问儿子这段时间闹的幺蛾子,看到竺年蔫头耷脑地进门:“唷,这是打败仗了?”
“哪儿啊,是被夏先生逮住了。”
他无精打采地说完,看到坐在一旁的尉迟兰,不由得快步上前,自己也不坐着,而是往他身边一挨,“先生!”
椅子宽大,但也不足以让两个少年郎挨着坐,尤其人家母亲还在堂上坐着。
尉迟兰也不好顺应自己的心意,恨不得揣怀里抱抱才好。
他轻轻拉了拉竺年的手,确定小孩儿身上没什么伤,才真正放下心来:“糕儿。”
“好了,现在夏先生在,尉迟先生也在,你给我好好收收心。”
罗英很喜欢尉迟兰,觉得这孩子明明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但是功课好、性格稳重,比自家一眼看不住就要翻天的儿子女儿都要好得多,简直恨不得是自己亲儿子。
“噫——”
竺年拖着长长的调子不开心,“打仗呢?上什么学啊?”
“功课不能落下。”
碍着尉迟兰在,罗英说话婉转了许多,表示竺年作为自己儿子,怎么也不至于被“那个垃圾”
的儿子比下去。
那个垃圾特指竺年的二姨夫,当今的皇上宋恒。
竺年觉得这不是问题:“这还用比吗?您没见’送表哥‘被我耍得团团转,真要当面放对,我一个照面就能把他摁地上。
打仗难道还要靠嘴巴?”
他说完,突然“咦”
了一声,小声咕哝,“好像也可以打嘴仗。”
作者有话要说:尉迟先生(-w-):糕儿有多少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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