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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得差不多了,还有点时间,丁雪润摸了一下校服兜,很快找到了烟和打火机。
他嗓子有点干痒,想了想把扫把放下了,道:“楼珹,我过去抽支烟,你在这里等我?”
楼珹不喜欢烟味,他是知道,所以很少当着他的面抽,每次抽楼珹都会骂人。
刚开始那会儿,两人还不是那种关系,楼珹骂味道臭,说熏到他了。
后来关系亲了,楼珹就不骂臭了,说对身体不好,让他:“少抽点啊,对身体不好,肺要黑的。”
丁雪润不听:“我抽的少,不碍事。”
楼珹知道戒烟难,说了几次也不说了,而且丁雪润又总是背着他抽,连说教的机会给不给他。
后面就变成楼珹主动给他买烟:“贵的对身体伤害小点,别抽你那个,呛得慌。”
丁雪润要抛下他去抽烟,楼珹当然不让他一个人过去,把扫把往旁边雪坡一丢,也追上去:“等等我啊!”
丁雪润走到那个监控死角的位置,他把校服脱了,丢给楼珹,让他别过来:“你就站那里,等下熏到你了。”
楼珹单手抱着他的校服,单手插着兜,脸上是很不高兴的模样。
丁雪润靠着墙点火,他用手拢着打火机点燃了烟,嘴唇含着烟头吸了一口,浓白的烟雾又从嘴间吁出来。
楼珹一张脸拉到底,就站在旁边看。
冬雪纷飞,冷空气阻碍了他闻到烟味雪色越发衬得丁雪润肌肤细白如雪,气质出尘,让楼珹移不开目光。
丁雪润指尖夹着烟,轻轻弹了下烟灰,侧头目光很深看着他:“别这样看我,看那边,楼珹,帮我望风。”
楼珹好像他的小弟一样任他使唤,郁闷地背过身去,帮他看着有没有老师经过。
不过这地方太隐秘,连只鸟都看不见。
丁雪润烟还没抽完,就打铃了,他赶着回去上课,立刻掐了烟,用几张纸巾包好揣在裤兜里。
他出来忘了拿口气清新剂,现在满嘴的烟味。
楼珹把校服递给他:“上课了,咱们从这儿走吧。”
他指着山坡。
从山坡爬过去,至少要节省三百米的路程。
虽说山坡上堆满了雪,但还能见一点台阶和路。
丁雪润应道好。
楼珹便一手拉着他,一边爬坡。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但踩在雪上会往下滑几厘米,爬得有些艰难。
两人手拉着手,终于快要爬上去时,丁雪润忽然踩到了一块冰上。
他猝不及防地打滑,向前扑去,楼珹眼疾手快地拉着他的手,往自己怀中用力一卷——可他们本就站在山坡上,这下原本一个人打滑,变成两个人摔倒。
楼珹的丁雪润惊魂未定,听见楼珹的声音先是松口气,而后就是生气。
怒骂道:“楼珹,你开玩笑也有个限度!
幼稚到装死骗我,你差点把我吓得……”
楼珹见他是真的生气,连忙露出吃痛的表情来卖惨,“哎哟”
一声道:“我脑袋好疼,肯定是撞到了!”
“哪里疼?”
丁雪润手足无措地要打电话叫救护车,楼珹抓住他的手腕,神情可怜:“别打了,就是后脑勺撞了一下,滚下来的时候碾到了一块石头。”
丁雪润不知道楼珹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但是只要一想到是因为他踩滑,楼珹为了保护他,才会抱着他滚下雪坡,才会因此而受伤,心里面就只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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