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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珹扫了他一眼,垂下头来,“就是有点失眠。”
“有心事?”
“没……”
楼珹支支吾吾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最后不经意扫过他的嘴唇,目光就转不开了。
楼珹有一周都没见到他了,心里有些想。
但即便如此,丁雪润仿佛没离开过般。
说出去估计要笑死人——楼珹夜里总是魂不守舍地想着自己被夺走的初吻,想到失眠。
他想丁雪润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把自己当成喜欢的女生了还是单纯的喝醉酒喜欢乱亲人?楼珹没有答案,他根本问不出口。
又失眠了两天,楼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会猝死。
他上午上课的时候趴着补了一觉,醒来后又试探性地问丁雪润:“润润,有人说过你醉酒后的……‘不雅行为’吗?”
丁雪润看他一眼,目光疑惑,似乎很不解他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来。
“我以前住家里,走读,我爸是老师,所以很少会跟人出去喝酒,更别说喝醉了。”
“……哦。”
那我的清白呢!
丁雪润你丫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那清白就这么被白白糟蹋了?这不公平!
凭什么他记得一清二楚,丁雪润那个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丁雪润听课的空隙,扭头过去,看见楼珹脸压在数学书上,一只手在桌上不停地画圈圈,疑似在诅咒人。
他心知肚明,但神情自若,声音放得很轻,轻到只有两人才能听见:“楼珹,虽然我不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发生了什么,但这些都会过去的。
如果实在想不开……”
“我想不开,我怎么办?”
丁雪润出主意道:“找个方式发泄吧。”
楼珹摸了摸脑袋,他怎么发泄,把丁雪润打一顿?可他怎么舍得打丁雪润啊……他实在想不出来,头都秃了,在小群里问道:“如果一个人对你做了坏事,你要怎么办?”
“往死里打。”
楼珹赶紧道:“不,不能打……没有那么严重。
而且……也不是那种性质。”
“珹哥,难道有谁欺负你啦?谁敢欺负你?不要命了居然敢惹我们东北矿厂小王子!”
楼珹顿时露出失身了的哀怨:“算是欺负吧……”
“那珹哥,你这样。
那个人是怎么欺负的你,你就怎么欺负回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楼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说的好有道理!”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这么没日没夜的胡思乱想吧?这不公平!
要失眠大家一起失!
周六放学,楼珹买了一瓶可乐回家,稍微布置了一下,就给丁雪润打电话了。
他摇晃着盛满可乐的郁金香杯,拿出一副醉醺醺的语气:“……润润,你在写作业吗?”
丁雪润开着直播,低声“嗯”
了一下。
楼珹做作地说:“那你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丁雪润不知道他怎么了,为什么语气这么作,但还是应了下来:“你等我二十分钟。”
他写完了正在直播的那道题后,就结束了直播。
楼珹在这二十分钟里,无所不用其极,很嫌弃地往身上喷了红酒,皱着眉抿了一口后,在嘴唇上抹了一点,接着在跑步机上快跑了十多分钟,做了二十个引体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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