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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李牧来看余岁,说自己表哥有事,却没想到表哥又出现在自己病房门口,余岁便显得有些激动。
一见余岁,陈文驰就敷衍地笑了笑,但站直了身体,“你住这间?”
余岁:“……”
难道表哥看不到他,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他哪能知道陈文驰从头到尾都只看得到裴颂呢。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了两句话,陈文驰不耐地结束对话,没发现裴颂的眼神,那是一种陷入了沉沉思考的眼神,他在那儿顿了很久,收拾东西也只是重复的动作。
陈文驰走进病房里,轻轻摸了下裴颂的手背。
很凉。
陈文驰的指尖瑟缩了下。
“怎么了?手很凉。”
裴颂没躲,说道:“我一向如此。”
是的,裴颂的体温总是很低。
余岁眨了眨眼,看陈文驰跟裴颂说话,就问:“你们两个认识?”
裴颂没回答,反问道:“岁岁,你和陈文驰是表兄弟?”
余岁讲话不需要思考,脱口而出:“是的,我已经叫了他几个月的表哥。”
“这是,什么意思?”
陈文驰朝余岁的方向看了看,见裴颂不说话,眼里闪过一丝暗光,伸手托着裴颂的肩把人往外带,“走吧,该查下一间了。”
裴颂没动,朝陈文驰笑了笑,对陈文驰说:“我很喜欢岁岁,我想跟他再说几句话。”
他不常笑,笑起来的样子像踏雪寻梅般清冷温柔,陈文驰一时之间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眼含笑意,“你在吃醋吗?裴医生。”
裴颂没有停顿,“嗯。”
陈文驰桀骜的眉眼凝滞片刻,他站到一边,不再说话。
裴颂走过去摸了摸余岁的头,问道:“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表哥没跟我提起过你,是最近才来北岸的吗?”
“嗯。”
“那以后叫你出来玩,可不可以?”
“可以。”
裴颂笑了下,“那太好了,我们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我见你第一面就觉得亲切。”
余岁高兴了,“我也是!”
“裴医生,时间不早了。”
陈文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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