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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问道:“是什么东西?只要这世上有的,就是星星,本宫也能给你弄来。”
少年摇头道:“恕在下不能说,但这东西,只有驸马爷身上有。
而且我敢保证,绝不违法乱纪,绝不败德辱行,更不会对驸马造成一点点伤害。”
言罢,瞄了眼兰旭,成功将众人的关注转移了过去。
梁公公急道:“我的驸马爷诶,什么东西比小公子的命还重要啊?”
公主虽然不语,但兰旭明白她在等自己的解释,可是——兰旭的脸色阵红阵白——断不能说,自己尊严尽失事小,公主府颜面扫地事大,少年可没什么损失。
梁公公却看不得僵持,加重了语气道:“驸马爷,这小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让太后她老人家可怎么办哟!”
兰旭百口莫辩,道尽途穷,双拳紧攥,目光游移;少年乐得隔岸观火,见状火上浇油道:“公主不必心急,兰驸马差人去了京郊,想来乌石草不愁,在下多有叨扰,这就告辞了,改日再来探望小公子。”
梁公公匆匆上前抓住少年的胳膊,祖宗菩萨地奉承了一圈,又搬出太后名头硬话软说,少年都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推脱的话,说得漂亮无辜又可怜,叫人拿捏不住把柄,梁公公咬牙暗恼,束手无策。
公主未动,可视线如山,压在兰旭肩上,兰旭知道,若是将少年索要的“东西”
告知公主,公主震惊之余,会让他自己选择,那么,又何必多一人烦恼。
他的尊严,和儿子的性命,还有公主府的颜面相比,一文不值。
兰旭轻轻叹了口气,抬头对少年道:“等一下。”
少年回以清亮无辜的神情。
兰旭恨得牙根儿痒痒,还要和颜悦色地:“你跟我来。”
少年抽出被梁公公紧握的手臂,翘了翘嘴角,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嘴角渐渐回落,闷闷不乐起来。
………………………
兰旭掩住门窗,晌午的阳光落进空荡的房内,降了不少温度。
少年大喇喇地在椅子上坐定,活似个顾曲周郎,开戏品评。
一个三十过半的大男人被迫脱衣于弱冠少年面前,侮辱感大于调戏,不至于令人多想;可在少年的狎视下,兰旭莫名感到一股子刀锋般的危险,素来冰凉正经的脸上浮动过一丝仓皇,手指移动到胸前衣扣,包羞忍耻地一颗颗解开。
宽衣解带,件件委地,少年眼睛一眨不眨,剥落的衣物如同蒙住记忆的尘埃缓缓拂开,眼前裸露的身躯,肌肉薄而紧绷,肩胛处微微隆起,是一具极具男性气息的躯体,腰腹紧窄,线条流畅,可见平时练武不曾懈怠,再往下,复宽而起伏的山丘——
兰旭的手紧攥裤腰,死活脱不下去,只因少年目光灼灼,逼得他急张拘诸;少年也没催促,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兰旭的胸口,一点米粒大小的朱砂痣娇艳欲滴,如心头之血凝结的一颗血泪。
——少年的呼吸急促起来,他记得,蒙尘的记忆中,这点红,与苍茫大地上的黄花,组成了他幼时唯一的色彩,亦是他记忆的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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