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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氏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焦虑道:“你懂什么,六殿下虽不错,但哪里比的上皇上?你不是最羡慕你姑祖母了吗?只要你在宫里好好的,将来就能像你姑祖母那样大权在握,到时候别说处置一个谢瑶,整个天下都捏在你的手心,难道你就不想要那样的生活?你刚才还说要找一个比谢瑶的夫君好上千倍百倍的,皇上不就是这天下顶尊贵的男人吗?”
谢瑾细细品味这话,果真有几分心动。
元氏又道:“至于彦和那小子,你就别想了。
听说早先两年你阿父看中了他,想将谢瑶许配给他,但好像是谢瑶不乐意,这事儿就没成。
结果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三丫头的祖父托人说了媒,这事儿前两个月就定下来了。
以后元谐就是你的妹夫,你就不要多想了。”
谢瑾呆住了,不可置信地说:“六殿下竟然要娶谢琢那个丑丫头?天啊,他那样的人物,怎么能这样辱没了他……”
元氏不赞同道:“你只当谢琢是个简单的?她能在咱家舒舒服服地长大,那就不是一般的姑娘能做到的。
你啊,倒是多跟别人学学,别总是眼高于顶。”
谢瑾嗤道:“阿母,你别在这里说风凉话,我有今日,还不是你一手教出来的。
如今倒怪我性子不好,当初您看不起别人、到处乱发脾气的时候,怎么不见您说说自己个儿?”
元氏被她顶的肝疼,皱眉道:“你!
你这丫头,惯会气我!
是,你性子不好,是我没做好榜样,可是我现在都圆滑了不少,你怎么还是那么不长进?”
谢瑾别过身,不悦道:“阿母,您还是请回吧!
您看谁长进,看谁顺眼,就认谁做女儿去咯!
没的到这里找我什么晦气。”
元氏气呼呼地拍案而起,回到自己屋中,郁结于心,当晚竟病倒了。
她吃了药,躺在榻上,心想一双儿女都不中用,她又不讨谢葭喜欢。
左思右想,只能另辟蹊径。
谢葭又去了元氏屋里,这一回,常氏却显得很镇定。
就连在听到元氏有意给谢葭纳妾的时候,常氏也只是眼皮子轻轻跳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坐在一旁的谢瑶奇了,问了一句,“您就不担心?”
常氏正在给谢瑶绣一个新的荷包。
谢瑶马上就要过十岁生日,这是常氏送给她的礼物。
她知道女儿如今在物质上什么都不缺,与其送些金银珠宝给她,倒不如做些贴身的绣品来的实在。
常氏嗔怪的瞪了她一眼,笑道:“你这孩子,在我身边儿问东问西的,害得我绣错了好几针。”
谢瑶不是多事,她只怕常氏是有什么委屈在心里头憋着,回头再上了火,损了身子就不值了。
这几年来她执着于养生,也没少拉着常氏一起补,可常氏看起来还是那个虚虚弱弱的样子,怎么能叫她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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