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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这事之后,她起先和母亲哭,母亲还是哄的,后来她执意不要伺候那些男人,甚至提出了要跑的念头,被母亲一顿狗血淋头的破口大骂,那骂算是彻底把她骂醒了。
簌簌至今还记得那些话。
母亲说:“你哥二十四五了还没娶妻成亲呢,你做妹妹的不为哥哥着想,你怎么那么没良心!
我养活你是干什么的!
薛家家大业大,那几个公子哥,那几个爷哪个没钱,还能白睡你,不给你钱?你要是个有本事的,便把那几个男人钓住,哄住,一人给你点从手指缝流下来的钱,也够你哥和我下半辈子了,以后还用愁?钱还不是源源不断的来,想要多少没有!
你哥别说是娶一个媳妇,十个也娶的起!
这么好的机会,你倒是好,哭哭啼啼的也便罢了,还想跑!
眼见着到手的钱不要了?!
你怎么这么矫情,怎么就知道顾你自己!
早知道你这样狼心狗肺,我当时就应该把你喂狗!
我养你,供你吃,供你喝,是为了什么?要不是你有几分姿色,我留着你干什么?你说我留着你干什么?!
当大小姐供起来么?!”
簌簌那会儿当然是被骂的“呜呜”
痛哭,天都塌了,难过、伤心、绝望,什么心绪都有了,但此时回想起来,许是有那十来年魂附玉上的无忧无虑,逍遥自在,也许是有更急的事儿没工夫为那难过,眨眨眼睛,想想而已,没过心,也没多在意。
不时,药煎好了,柔娘端了过来。
簌簌起身,乖乖地喝了。
她当然要喝,当然想好,否则怎么有力气跑!
眼下,那些男人中,薛六爷是最急的,过来看过好几次了,但即便他不过来,只要她身子一好,她娘就会逢源就在今晚那薛连此时对她来说便好像催命的鬼!
簌簌心要炸了。
她跑回自己的房间,顺势抬手便插了门,而后藏了衣服,轻手轻脚地回到床边。
薛六爷二十多岁,薛老爷子和老夫人老来得子得了这么个小儿子,溺爱的很。
薛连辈分虽大,但年龄倒是和那些小辈儿侄子差不多,甚至比大公子薛秦还小了三四岁。
簌簌记的这薛六爷是中秋家宴前不久成的亲,到今日往多了说不过两三个月而已,但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与新婚妻子如胶似漆,却对府-妓一事最为雀跃。
簌簌重回这四日,他来了五次了。
薛连笑嘻嘻地进来唤着,没得到什么回音儿也不以为意,进了屋走到簌簌房门前,抬手便要推门而入,但自是没推开。
“哟!
呵呵小美人儿什么时候还把门插了。”
簌簌没回他的话,缩在被窝中,许是吓的,也许是药劲儿正好上来,有些冒汗。
薛连听人没理他,敲了敲门,笑道:“别怕,叔叔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你不开门也没关系,总归过两日我们就见了。”
簌簌听他说话恶心,一种发自肺腑的厌恶。
薛连将耳朵附在门上听,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动静,又单眼顺着门缝朝里望。
簌簌的小屋甚小,从门缝之中还真能看到床。
见小姑娘捂着被子,疑似瑟瑟发抖,薛连嘿笑两声,“叔叔疼你,小美人儿莫怕,来日叔叔把心肝都给你,你要什么叔叔给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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