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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的好友看上去精神还不错,阿纳托利也恢复了那种惯常的样子,将双腿随意的搭在床沿上。
“嘿,你这臭小子,你把我的床单都弄脏了!”
多罗霍夫笑着骂道。
金发的男人挑了挑眉毛,撅嘴说:“这好像是我们家的床单吧?”
“好吧,你们家的。”
阿纳托利哼了一声,他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说:“不过,说真的,费佳,罗果夫死了,安菲娅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
多罗霍夫的唇角浮现一个讽刺的笑容,他看着自己的好友,又瞅了瞅自己的胳膊和腿。
“为了一个女人,我已经变成这样了?难道在她丈夫死后我就要娶她吗?”
“当然,你不可能娶她,一个寡妇。”
阿纳托利叹了口气,他抬起手按了按眉心,在瞧见多罗霍夫那轻松自在的样子后,还是看不过去,抬起一条腿,踹在对方没有受伤的大腿上。
“轻点,臭小子,我是个病人!”
多罗霍夫呻吟了一下,怒视着自己的好友。
“混蛋,早就和你说了,别招惹那种女人,你只是想玩玩,她一个女人懂什么,还不是以为你真的爱上她了。”
“我是爱上她了啊!”
多罗霍夫嘟囔着。
“是的,你爱她丰满的胸部和含情脉脉的眼睛,至于别的,你在乎吗?反正只要有这漂亮胸部的女人你都爱。”
阿纳托利讽刺道。
“这就足够了,兄弟!
女人,男人喜欢她们的不就是这种漂亮和天真吗?”
“你这家伙就是没有心的,我看我还真应该远离你。”
“别说这种傻话,兄弟,还是说,自从上一次那位博尔孔斯基把你训斥了一顿后,你就准备做个乖宝宝啦?”
多罗霍夫揶揄地说道。
“还说呢,你这个混蛋!”
阿纳托利翻了翻眼睛,“上一次要不是你像个发情的野兽一样调戏那个女人,我怎么会背黑锅,被他从前线撵了回来!”
“好啦,兄弟,那不是因为我那会儿正需要这样一个机会嘛,在彼得堡那次把警察局局长绑在熊背上的玩笑开大了,我又不是你,有个好爸爸,可以把你捞上来,我这种人还是得靠自己,要失去那个机会我就完了,而且,兄弟,我回来不是补偿你了吗?而且说实话,你这小子也没那么无辜。”
多罗霍夫推了推阿纳托利的肩膀,咧着嘴让他别这么小气了。
“要不是你这家伙救过我,我才不会替你背这么个黑锅,托你的福,我的婚事也完了。”
阿纳托利佯作生气的瞪着对方。
“别让我揭穿你,阿纳托利。”
多罗霍夫看着对方慢悠悠的说着。
“哦,揭穿什么?”
“要是你真的娶了那位公爵小姐,我第一反应就是你变成了白痴,想想吧,彼得堡的花花公子阿纳托利·库拉金,娶了一个住在深山里的乡下丫头,她没有白皙的肤色,没有红艳艳的嘴唇和一对大胸部,完全没有姿色,只会念诵着‘上帝啊’之类的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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