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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不通了,那模样、那脾气,你怎么就能看得上的?”
起先他说一两句,蒋寒衣知道他心里难受,也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后来范阳越说越多、越说越过分,简直把他喜欢弋戈说得像违反牛顿第一定律一样不合理,蒋寒衣实在听不下去,也不想再看他一天天扮颓废演深沉,一拳头便招呼上去了。
结果,这架一打,两人都进了医院,范阳倒还渐渐好起来了。
毕竟是发小,谁也不会追究,这事便再也没人提。
“所以呢,你到底为什么那么生气?这个问题不是挺正常。”
弋戈问。
“不正常。”
蒋寒衣默了一会儿,两手收拢,拥紧她,语带质问:“范阳喜欢夏梨就不需要理由,我喜欢你,就非要列出一二三四五条举例论证才可信么?别人就算了,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么?”
弋戈内心震动,久久没有说话。
蒋寒衣继续给她揉着肚子,弋戈把自己的手覆上去,解释般地说:“我没怀疑,我就是问着玩的。”
蒋寒衣很少见她这么小心翼翼哄自己,心中立刻就舒坦了,语气雀跃地说:“现在不怀疑,以前是怀疑过的吧?觉得我就是图好玩,觉得我肯定心无常性吧?”
弋戈语塞,差点忘了他在这方面是个人精。
“…有点儿。”
她只能承认。
蒋寒衣沉叹了一口气,道:“唉,算了,以后不准这么想就行。”
“好。”
弋戈翻个身,窝回他怀里,额头抵在他心口,轻轻地说了晚安。
她幸运么?
蒋寒衣很快便睡着了,牢牢地将弋戈抱在怀里。
弋戈却很清醒,有点想再逗他,却被他扣得很紧,没有发挥空间。
最终只能百无聊赖地亲亲他的鼻子、摸摸他的眉毛,自己和自己玩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睡去。
结果就是,第二天起床,天光早已大亮。
弋戈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疲惫,揉了揉微微发酸的腰,勉强从床上坐起来。
蒋寒衣已不在身边,弋戈喊了一声,中秋好像也不在,大概是被蒋寒衣牵出去活动了。
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起身洗漱。
等洗完脸,弋戈便神清气爽,只觉得睡了人生中最好的一觉,浑身都是力气。
她站在客厅里伸懒腰,听见开门的声音,回头看,中秋叼着个小袋子,蒋寒衣拎着个大袋子,一人一狗进了门,画面特别和谐。
见她站着,蒋寒衣似乎有点意外,“就醒了?”
弋戈点点头,闻见香味,自觉地小跑着坐到餐桌边,扬眉问:“早饭吃什么?”
蒋寒衣看她一眼,把中秋叼着的袋子拿下来放桌上,说:“先擦药。”
“擦什么药?”
弋戈不解。
“我看你身上有些地方青了,还有那里,应该要擦一下药。”
蒋寒衣说着把药膏包装拆了,挤出一点沾棉签上,“我给你涂还是你自己涂?”
弋戈看他一派自然、毫不忸怩地提议要给自己擦药,心中啧啧感叹,男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
蒋寒衣昨天晚上还别别扭扭地给她装深沉玩正人君子那一套呢,一夜之间脸皮厚度就已经有赶超当年之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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