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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蒋喊回来:“二百!”
蒋寒衣扭头,“二百。”
弋戈有点吃惊,“这么便宜?”
蒋寒衣耸耸肩,“能卖出去就不错了。”
弋戈来之前在网站上查过“二八自行车”
的价格,大多在八百以上——这年头,“古董”
应该是很值钱的。
她说:“我觉得,你们定价可以再高点。”
蒋寒衣有些接不上话了,这年头居然还有买东西主动抬价的人?
他愣了一下,摇头说:“不用了,多给我舅肯定也不收。”
他都这么说了,弋戈也不再坚持。
她点点头,瞥了瞥墙壁架子上挂着的车锁,说:“那给我配把锁,一起算二百五吧。”
蒋寒衣:“……”
她是钱多得没处花了?还是在骂人?
他好笑地点点头,伸手从架子上拿了最贵的那套锁,“行,随你。”
“谢谢。”
弋戈付了钱。
弋戈推着车走出门,又解了银河的绳子。
银河看见这大家伙很是兴奋,摇着尾巴围着车转了好几圈,还跳起来扒着车座闻了闻。
修车的老蒋见了,笑道:“你这狗还挺喜欢这车。”
弋戈心情好,笑着点了点头,“谢谢老板。”
老蒋摆摆手,回头招呼蒋寒衣,“寒衣,送客!”
弋戈一回头,蒋寒衣还杵在店里,隔着大排自行车和她遥遥相望,十分矜持地挥了挥手,“好走不送!”
手一挥完,立马又收回去,抱着臂,隔着二十米的距离,警惕地盯着银河的行动,生怕他下一秒就扑过去吃了他似的。
然而银河忙着看新车,屁股朝他,显然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弋戈:“……”
这人怎么怕狗到这种地步?
她朝他点点头,又说了句“谢谢”
。
推着车过马路的时候,弋戈盯着红灯跳动的数字发呆,不知怎的,蒋寒衣刚才那警惕的怂样又浮现在脑海里。
等等……这怂样,怎么越想越眼熟?
模糊的记忆碎片再一次滑过脑海,弋戈终于将它抓住。
…原来是他。
狗、糖果和一个二百五
江城以西两百公里,有一座风景美丽但除了风景之外从gdp到基础设施到教育水平等方面都不太美丽的县级市,桃舟。
从出生到十六岁,弋戈一直在这里长大。
弋戈忘了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也许是小孩子的直觉,也许是某一年过年时不小心听到大人的讲话。
但她很早就明白,对于弋维山和王鹤玲来说,她是一个没来得及被打掉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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