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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宅子,是夜,鷞鸠就把打探到的消息给销雪说了。
销雪勾唇:“有意思,我瞧见的可是那路氏自个儿往下跳的。”
鷞鸠眯眼:“娘娘,陛下今晚去路常在那了,奴才瞧这常在是蓄意争宠。”
兰苕:“这夏宝林也是可怜,受这把无妄之灾,娘娘可要做什么?”
销雪啧了一声:“和我有什么相干?咱什么也没瞧见。
兰苕,你要记着,收起你那泛滥的善心来,这宫里呀,自己立不住,再帮也无用。
“兰苕咬唇:“那咱就瞧着路氏?”
销雪想了想:“金钗好啊,兰苕,你去妆奁里寻个金钗,寻常些的便是,送去给路常在吧。
就说本宫瞧她这么珍重陛下送的金钗,颇觉动容,可她这落入水中,寒气入体,传染给陛下就不好了。
真是在意陛下,便顾念着陛下身子些。”
这下子,路氏留淳祈帝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只能垂泪讪讪道:“是妾无福,充仪说得对,若是妾把病气过给陛下,便是妾罪该万死了。”
淳祈帝想笑,这会子怎么这么容易就沉不住气了?这几日不是傲得很?淳祈帝:“朕改日再来瞧你。”
然后,淳祈帝就走了。
淳祈帝对这路氏是起了几分好奇,他也不想探究其中弯绕,兴头上就来了。
但他瞧着路氏可怜兮兮想留不敢留模样,并没多大兴致。
他转身就到了销雪这儿。
销雪灯还亮着,人却已然洗漱好,坐在榻上看书。
瞧见淳祈帝来了,销雪故作震惊,穿着寝衣朝人走去:“陛下怎地来了?”
淳祈帝冷哼一声:“不是爱妃不许路氏留朕?”
销雪呀了一声:“臣妾可是真忧心人把病气过给您呢,您又乱想臣妾了。”
淳祈帝仍没好气:“朕今日去游湖,怎未见得爱妃?爱妃还早早地回来了?”
这便是怪销雪没去寻他了。
销雪撇嘴:“陛下还说,陛下倒是会享受的,妾可不想去瞧陛下左拥右抱找气受,还有人要为了您一只钗闹呢。
妾瞧那美景都没劲了。”
销雪拉着淳祈帝:“好了,陛下,您洗漱去吧……妾叫人给您打水呢。”
“怎,明儿不接着玩了?”
销雪哼了一声,嗔倒:“还玩儿呢……再玩,可不晓得今儿谁说珍惜陛下,明儿谁说爱陛下,后儿谁又说要为陛下去死了。”
淳祈帝掐了销雪一把,这回真是用劲,销雪脸上都有了红印子:“嘴上没个把门的。”
销雪痛着了,委屈也不说话,就用那水汪汪地眼睛幽怨地瞧人。
淳祈帝骂了句:“好好待着等朕。”
销雪重新洗脸了。
要说淳祈帝去瞧了路氏再来她这,她不膈应,是假的。
但她确实是故意去拉存在感的。
淳祈帝来是最好,不来也没事。
她倒不觉得她是在欺负路氏,若路氏觉得是欺负,销雪只想说宫里不就是踩高捧低的地儿,有本事就打败她。
更何况,路氏这路数,怎么有股熟悉的味儿?:()娘娘天生尊贵,一路宫斗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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