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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很是恼怒,咬住对方的唇,以示惩戒。
得逞的猎人笑了一声,轻轻碰了下对方唇瓣,像是讨好又像是邀请。
覆在腰后的手往上,顺着脊背,攀着脊骨,一节节挪动,继而落在盛拾月后颈,温凉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抚过细腻肌理,让人想起宫中贵妃也是这样哄着膝上的狮子猫。
盛拾月终于松口,倒也没有那么好哄,起码还是在对方唇上留下了小小凹坑。
但为了防止某人的晚上突然想起后又气愤,宁清歌决定再让对方过分些。
指尖压着后颈、凸起圆骨下的缝隙,毫不费力地让对方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交缠,紫袍与绿裙紧贴在一块,若隐若现的水声响起。
宁清歌起初还占据主动权,时不时抚着对方后颈,以示鼓励,哄着对方更过分些。
可后头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到底是比她小五岁的乾元,每年闷热之时都要往水里掉,长久以往,这憋气的功夫始终要比常人优秀得多。
之前什么都不懂时,宁清歌还能占据上风,可现在盛拾月已从生疏到熟练,甚至多出些宁清歌都不知道的把戏。
好歹也是个常混迹在勾栏之中的纨绔,往日也见识过不少,只是没有彻底实践过罢了。
耳畔突然传来脚步声,是有几个仆从在向这边走来,一路说笑着,隐隐听见夫人之类的字眼,不知在讨论什么。
宁清歌不由绷紧身子,抬
手推了推对方,试图提醒。
而另一人却置若罔闻,甚至故意搅动出啧啧水声。
清风从旁边石窗中挤入,吹响竹叶。
宁清歌偏头想躲,却被这人穷追不舍,右手箍住下颌,不仅不准备分开,还有更要继续的趋势。
主动权转换,一向镇定自若的丞相大人终于露出一丝紧张,瘦削脊背紧紧贴着墙,连呼吸都被刻意放缓,另一人却依旧不停,像咬住猎物脖颈的小狼,剥夺她逐渐变得稀薄的氧气。
墙的另一边,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可以完全听清她们的对话,竟是在讨论前几日盛拾月将她赶出房间,而后又将她请回来的事。
一听起来年纪较小的女孩,笑道:“你们猜,殿下与夫人什么时候又要分房?”
同伴果断回:“殿下今儿才让我们改了口,想必这几日都还在浓情蜜意着,一时半会闹不起来。”
其他人纷纷附和。
那女孩却嬉笑着反驳道:“谁知道呢?就咱们殿下的那嚣张跋扈的怪脾气,也不知道哪天又闹起来,抱着枕头往别处跑。”
她话语并无恶意,听起来只像是一句充满玩笑意味的揶揄。
而宁清歌却微微皱眉。
可她在这边为盛拾月打抱不平,盛拾月却还在她唇上胡来,叼住那一小颗圆润唇珠,用舌尖细细地勾磨。
宁清歌稍睁眼,眼眸被难耐水雾给覆住,只能依稀瞧见对方绯色眼尾泛起笑意,肆意又顽劣,恨不得把故意两字写脸上。
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宁清歌缺氧的意识模糊,终于冒出一丝丝悔意,这几日逗弄成瘾,见盛拾月一退再退,便忘记了这人本性。
宁清歌觉得自己就好像在饲养一头幼狼,刚开始欺幼狼稚嫩、不懂反抗,可随着幼狼长大,它开始露出尖牙,咬破她指尖,或许再过段时间,就该咬住她脖颈,告诉她,谁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
已想到后果的宁清歌却没阻拦,抬手勾着对方脖颈,既然对方不想躲,她便纵着,不过是让几个人瞧见罢了。
盛拾月顿时闷笑了声,依旧贴着对方红唇不肯松开,落下一个个细碎的吻。
显然是丞相大人交出的答案给取悦了。
那边听到声响,不由停下脚步,喊了一声:“谁?”
瞬息之后,便听见一道微哑的声音,懒懒吐出一字:“滚。”
这座府邸之中,除了九殿下外,还有哪位敢如此嚣张?
刚刚还在嬉笑打趣的人,突然陷入死寂,慌慌张张要转身往外跑,可又听见某人漫不经心道:“哪个说我脾气差的?自个去曲姨那儿认罚,扣半个月月俸。”
就算是谈笑也不行,这家伙可记仇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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