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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公笑呵呵拱了拱手,随即又满脸好奇地问:
“还没告诉我,这娃娃到底是何身份?大师你是打算把家传的一阳指都教给他么?”
一灯笑道:“一阳指确实是我家传,但祖训里却没有不准外传,只是我段家血脉之人学习更易上手而已,像我四个徒儿都已经得传,自然也不会对念通有所保留。”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在我的想法里,不光是一阳指,王重阳王兄传我的先天功,我也打算教给这孩子。”
“哦?”
且不说周念通听到这话内心满是惊喜,洪七公却甚是惊异:“之前你找我说要传我一阳指和先天功,却又不肯学我的降龙十八掌,现在又想把这两门绝学传给这个娃娃?是不是随便了点?”
一灯答道:“没办法,你既然不肯学,我总得给王兄的先天功找个传人啊……”
洪七公问道:“老叫花子我无功不受禄,当然不好学你的绝学,再者说,我原本练的是外功,先天功这门高深内功与我实在是不搭;我也不耐烦一阳指那样手指头上的功夫。
只是这娃娃……”
“七兄可是想问这孩子是否身份不凡,才让我另眼相看?”
一灯呵呵笑了起来,看了一眼局促不安的瑛姑,说道:“具体的不好多说,他的父亲你也认识的,正是周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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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洪七公仔细瞅了瞅周念通:“这么说起来,眉眼中倒是有几分影子,只是比起伯通来可要俊秀得多了……话说老顽童那样子,居然也成亲生子了?老叫花子我可真真是想不到。”
说到这里,他一呆,转身向瑛姑拱了拱手:“这么说的话,这位却是弟妹?话说我虽与伯通见面不多,但也是兄弟相称,今日却是失礼了……”
“这……其实……”
瑛姑慌张回礼,却是尴尬万分,不知如何解释。
一灯道:“其中有些内情不便多说,不过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孩子确实是伯通的骨肉。
当年王兄传我先天功,原本是打算在他故去后,能有个人克制欧阳兄,只是我这性子……倒是让王兄失望了。”
“听闻王兄故去后,不知什么原因,并未在全真教留下这门神功,这孩子既然是伯通之子,天生就是半个全真门人,将来不管是他自己练功有成,或者是把先天功带回全真教,再或者是教给伯通,总之都算是了了我一番心愿。”
哦——
在场之人这才清楚一灯大师一番苦心,各人心中有各人的考虑,像瑛姑便是心中一片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
顿时场面一片沉默,有些难言的尴尬。
周念通却是再次跪了下来,给一灯叩首:“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是我知道师父一定是为我好,念通谢过师父了。”
他当然不是听不懂,不过碍于孩童身份只能这么说,心中则是一片感动。
不愧是一灯大师,这份气度,这份胸襟……
……
一灯笑着拉起周念通:“好孩子,不用多礼。”
他接着转头对瑛姑说:“原本我既然收了这孩子为徒,应该留在他身边好好教导,可惜此刻欧阳锋定是潜伏周围等着袭击我。
老和尚胆小怕事,却是要躲上一躲了。”
“好在我这四个徒儿,其他三人差事卸了也就卸了,唯独朱子柳,他原是大理国丞相,要处理的事务众多,却不能说走就走,怎么也要留下来一年半载的,慢慢将事务交接给继任者。”
“因此,我想着让朱子柳留下来,一边交卸差事,一边代我授艺,给念通的武功打个基础,也顺便教他读书识字,不知瑛姑你意下如何?”
瑛姑还能说什么?自然是点头答应了,其实她心中也松了口气,不然老是跟一灯打照面,这心里也是尴尬得很。
洪七公大笑:“好好好,老叫花子我就陪着大师走一趟,找个能隐居的安全地方。
想他老毒物本事再大,总不可能跟在我身后叫我察觉不了!”
“有劳七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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